没事情。”起来后发疯似的跑回工棚。
崔厚生的蹲在地上,深邃的目光看着远去的大江,“这崽子娃肯定有得事情。”
晚上工头过来探望刘大江,“大江,听说你今天晕倒了,没事吧。”
刘大江坐在工棚的板凳上,强颜欢笑,“老板,没事,没事。”
“你要有事情你早点说,可不能硬撑着,你这出事了我们负不起责任哦。”
刘大江点点头。
“嗯?什么味道?什么东西发霉了?”
“老崔,是不是你的。”
“老板,你说的这是啥子话呦,哪个不知道我老崔是最爱干净的。”
其他工友也都摇摇头,老板一眼看到刘大江的床铺,刘大江也发觉了老板正在挪向自己的床铺。
用手轻轻一抹,“怎么这么潮?这谁的床铺。”
“老板,我,我的。”
“你看你的床铺都发霉喽,我滴乖乖,这都长出霉菌了。”
一层绿色的毛从褥子里长出来。
刘大江一句话也不说,崔厚生急了,“大江,你有得啥事你给弟兄们说吧,你不要骗我们,要是出了事情,我们都要负责人你说是不是撒。”
大江的表情变的有些激动,发红的眼睛如同一头猛兽,可是虚弱的身体又像干尸,发出最后的怒吼。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发狂的刘大江抱着脑袋蹲下嚎哭起来。
工友们这才看到他身上的青斑,就像下雨后的青苔一样,布满全身,正往大腿两侧蔓延。
人是值得同情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工头是不会留下刘大江工作,虽然他吃苦耐劳不抱怨,可是出了事故谁也担当不起。
第二天工头亲自给大江拿了三千块钱。
“大江,你来上班整整二十二天,一天五十块钱正好是一千一,鉴于你的情况,工友们给你凑了五百块钱,我个人拿了四百块钱,你也别嫌少,公司给你出了一千块钱,这三千块钱你拿着,赶紧去医院看病,病情要紧,可千万不能耽误。”
见大江目光呆滞躺在床上,工头叹口气,把钱塞进他怀里,给崔厚生打个招呼就走了。
一天比一天虚弱的刘大江感觉自己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怎么出去找工作。
无奈,只好先回家。崔厚生帮他把行李拎到西站就回去上班了。
我到达西站时,刚出站门,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就知道我要来似的。
“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一脸献殷勤挤上来。
“哦,是你啊。”
“怎么,住店吗?”
话还没问完,人群中冲出来一个蓬头垢面,一看就像恶疾缠身的中年人,其实是青年人,只不过因为病才变成这样。
抱住男人的腿,“是你,就是你害得我现在这个样子。”
“谁啊,你谁啊,让开。”男人愤怒了,不断踹着地上这个人的脑袋。
他还大喊着,“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
旅客闻风而至,将我们三包围个里三层外三层。
站门口一时间拥堵起来,执勤民警赶紧跑来,才来驱散了人群,我们三个都带去问话。
谁也没想到会杀出一个程咬金,想必这房东也恨的牙齿痒痒。
眼看太阳已经下山,即将天黑,执勤民警也马上要上班,突然出了这事,是我我心里也不痛快。
我们三个都被带进西站警务室。
“你先说怎么回事?”
“我?”
“就你。”
“我刚到站,他是来拉我住店的。”
拉客的旅馆老板点头哈腰,“民警同志,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可都是好人,我在西站后面开旅馆的,你看我这牌子,我是来拉旅客的。”
指着这个脏兮兮的男人,“你叫什么。”
“刘大江。”
刘大江24的小伙子,现在看起来能有四十多岁。
“你怎么回事?”
“警察叔叔,他害人,他害人。”说着就抓旅馆老板的衣袖。
“你放开。”
“别叫叔叔,我可没你年龄大。”刘大江没照镜子,他不知道自己的模样,人只要失去精气神,衰老就如大坝泄洪一样迅速。
大家有空可以看看心印经,开篇就讲,上药三品,神与气精。
大家务必要保护好自己的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