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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来,吃饭。”
陕西人人称陕西楞娃,这不是一句贬义词,而是显示出陕西人的耿直,厚道,他们待客很畅快,也很热情。
微笑这点点头,“大毛,二毛,来人了也不知道叫一声。”两孩子玩的正起劲,哪里管的着我。
“小伙子,我去给你盛碗面条,这两天天冷,一锅面吃起来倍儿香。”老阿姨很热情,给我端来一个盆。
“阿姨,我拿这个吃?”这哪里是碗嘛,这明明是盆啊。
男人在一旁笑了,笑的是我不懂老陕的特色,陕西八大怪里面就有其中一怪,叫什么,面条像裤带,那你裤带粗的面,用平常的碗怎么装的下,就只能用这种盆来盛。
说话间,盆,哦不,是碗放在桌子上,“你两别玩了,来吃饭吧。”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会正在播西游记,是中央一套黄金频道,不知道大家还记得电视剧开始前那个金像女人。
小孩子玩够,在老姨的照顾下冲洗回到座位,开始吃饭。
“小伙子,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郞邪琴。”
“嗯,这名字不错。你是打哪里来的?”
“华安市。”
“哦,那离得不远也不近啊。”
“嗯。”
“那你来是旅游来了?”
嘿嘿一笑,“嗯。”男人也没多问,“这个季节来骊山玩的人可不多,都是附近的人出来,稍微远点的人都不愿意来,一是这天儿冷,二是这冬天也没什么好玩的。”
老姨给我夹了一块肉,“这是咱们这一点的野味,野兔肉,一到冬天,满玉米地瞎蹿溜,你叔放了两个夹子在地里,今天早上去瞅了一眼,一个夹子让弹飞了,估计是没夹住,逮住了一个,来,尝尝,可好吃了。”
尝了一口,这味道的确不错,不由自主把话题引到手拉子村。“叔,你们知不知道手拉子村。”
突然间,一幅气氛热闹十足的氛围忽然间改变了画风,男人瞅了女人一眼,女人又看了男人一眼,只有两小孩子还在自己吃着自己的。
没人说话,一句都没,我也停下筷子看着他们。
等了好久,老姨强颜欢笑,“小伙子,你问这个干什么?哪,哪有什么手拉子村,没有没有。”
说着又看了男人一眼,男人的表情立刻让老姨低下头。
“你两吃好了没有?”小孩天真的瞅了一眼父亲,“吃好了就去一边玩去。”
老姨立刻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旁边,“我也吃好了,邪琴,你,你也吃,多吃点嘛。”
桌上就留下我和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问题会引起他们巨大的反应。
男人放下筷子,点上一根烟,“你从哪里知道手拉子村的?”
“报纸上。”
男人没有继续追问,“那你不知道那个村子已经没有了吗?”
“我知道,手拉子村是不是就在手拉河上面的玉米地里。”
男人眼睛中释放出震惊,“你从哪知道的?”
“整个骊山,方圆上百里,估计没有一块地的风水比那里好了,可却把他用来种地,这难道不奇怪吗?”
“世间高人多的是,他们不会不知道。”
一旁的老姨边哄孩子玩,边往我这里瞅了一眼。
“嗯,你说的没错,多少风水先生相中那片地方,可没人敢往那里迁移。那个地方,就是手拉村的旧址。”
老姨急了,“娃儿他爸。”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女人想极力阻止男人说出事情的真相来。
男人摆摆手,示意她别喊叫。
女人只能眼巴巴看着男人。
“能把你腰间那块腰牌给我看看嘛?”腰牌都在我的棉袄下裹着,他怎么会知道我有腰牌,或者是我动弹的时候他看见了。
迟疑了一下,“哦。”拿了出来。
男人小心翼翼把腰牌放在手里,“娃儿他妈,点一支蜡烛,我看不见。”
屋内灯泡虽然瓦数不大,那绝对是清晰啊,怎么会看不见?就算看不见,拿手电筒也好,矿灯也好,干嘛要点蜡烛。
我没多想,大概是这人的习惯。
一根大红色蜡烛,足足有手腕那么粗,我滴乖乖,连我都吓了一条,这是皇帝祭祀才敢用的蜡烛。
老姨递给男人一副老花镜,男人戴上,蜡烛铺天盖地的火苗一下让整个屋子亮堂了一大截。
“好玉啊,好玉。和田黑玉,极品中的极品,朗氏碑匠,泰山之神。”
忽然从梦中惊醒,他懂……眼前这个男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