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将碑神交出来。”
我忽然改变主意,这碑神不能交,无论如何不能交,并不是我怕魂飞魄散,而是我感觉,这碑神一旦交出去,我就是一个懦夫,毫无疑问的懦夫,只有懦夫才会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荣誉交出去。
“不行,我不能给你。”
“你已经选择了这一步,为何不交碑神?”
“是我一时糊涂,不,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四周都是黑洞,迫切的想逃,可是没有一条路是给我的。
“别做梦了,你已经选择来这里,你是回不去的,快将碑神交出来吧。”
死死的把碑神抱在怀中,“说什么也不会你,打死也不給。”
“那就让我亲自来取吧。”只见一道黑影闪烁一下,手中的碑神落到对面人的手中,“郞邪琴,怪不得别人,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当碑神离开我的这刻,我哭了,长这么大,经历过这么多,没有像此刻这样痛恨自己,也没有像此刻如此悲痛,我真的恨不得掐死自己,这样的悲伤如同万箭穿心。
我曾经扛起一座大山,山上住着很多人,他们都说将重任交付于我,绝对没有问题,因为我是天神派遣来的,一定会将这座大山扛起来,走出洪水,走出地震,到达一个平安的地方。
这一路,我受过伤,可是我没有倒下,可是有一天,我说我累了,因为我无法拥有一座自己的山而不再扛起背上这座山,我丢下了这座山。
这座山上的人抱头痛哭,因为我的离去他们纷纷死亡,连尸骸都没有留下。
……
……
眼泪,止不住的眼泪,哽咽着,哽咽着,如果上天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会重新扛起那座山,无论经历什么,只要我不倒,就一直往前走,我的山,就是我背上的那座。
……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还能说什么,我说自己猪狗不如?呵呵,我连做猪狗的资格都已经没有……
嗡~~~
脑袋被什么震动一下,突然坐了起来。
脑袋先是一片空白,而后全都补充上来。“这阴间怎么和阳间一模一样,也有太阳,也有葱郁的树林,就连泥土的味道都是样的。”
忽然发现,前面的大树下站着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戴着墨镜,但是我的第一感觉这个人我一定认识,嗡~~~
又响起什么?
之前父亲去世时,我见过她,回家给父亲上坟时,我还见过他,他到底是谁?
一阵清风吹过,脑袋又清醒了一截,我感受到了风的气息,不是说变成鬼是不会有感觉的吗?我,难道没死?
想都没想,赶紧寻找碑神,它就在我身边,而我给自己找的穴也在身边,只不过坑还在那里,可我怎么就上来了,包括那个想好死亡办法的塑料袋也在跟前,难不成就是他,是他救了我?
当再次回过神时,他已经消失。
一缕阳光从树叶穿透下来,正好照在碑神上,用手去承接阳光。阳光,它是让花朵绽放的新生之源泉;是让候鸟归来的温柔之动力;是让积雪化春水的轻快之交响。我用双眼发现阳光,用双手承接阳光,用心灵汲取从这世界上如涓涓细流渗淌出的阳光。
我没死,我真没死,哈哈哈!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大概只有天知道。马不停蹄,飞奔回去。就在这一瞬间,心里的所有全都释然,包括对梨晴儿的感情,我们都没有错,只是我们都太年轻。
“这可咋办?这可咋办?邪琴已经一整天没见人,现在学校里招生已经结束了。沉毅,沉毅,你说邪琴不会有事吧?”刚刚从外面找了一圈的丽阿姨一脸愁容,窜出窜进,连沉毅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你怎么还坐着啊?快出去找啊。”
一直没有给丽阿姨发过脾气的连沉毅也急了,“你没看我刚刚回来,小区,街道,附近的公园我全找了,可就是不见人,我有什么办法,郞邪琴啊郞邪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你怪邪琴干啥,要把邪琴换做是你,你能接受吗?这孩子命苦,唉……”
听见钥匙插孔的声音,连叔和丽阿姨同时听见,毛孔都要立起来,“你听。”门唰开了开,我出现在他们眼前。
两双焦急的眼睛盯着我,“邪琴,你可回来了?你这孩子去哪了怎么不打声招呼,我们还以为你想不开……?”
他们说的没错,只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没死。“邪琴,你去哪了,怎么浑身全是土啊。你没事吧?”
“对不起,丽阿姨,让你们操心了,这都是我不好,我向你们道歉。”
连叔慢慢吞吞出来,“算了,邪琴,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为所欲为,你永远记住,这世界上不只有你一个人。既然回来了,什么也不说了,阿丽,去做饭吧。”
我进屋换了衣服洗了澡,出来和连叔丽阿姨吃饭,饭桌上连叔叹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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