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上自习,天气很闷热,闷热的让人透不过气来,我新买了一双皮凉鞋,皮凉鞋刚刚流行起来,路过百货市场花了二十块钱买了一双。
还没到教室,在楼梯往上走时,几个人看见我指了议论什么,我还纳闷呢,走进教室一看,我竟然多了一位同桌。
是的,周萌把她的桌椅搬过来,与我靠在一起,她帮我把书整理的整整齐齐,正趴在桌子上补作业。
一身洁白的连衣裙,依旧那么楚楚动人,我刚一踏进教室,全班沸腾起来,呐喊和尖叫引来外班人来观看,我相信你可能也有过单纯的误解,这种误解当时觉得很尴尬,但现在觉得这才是我们的青春。
“郞邪琴,哦~~~”口哨,鼓掌。
我总不至于跟同学干起来吧,只能强颜为笑,往自己作为上走去,周萌低着头红着脸,一句话也没说,等我到了跟前的时候,她抬起头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邪琴,你来了。”
“你怎么坐我这里来了?”本来想说快搬回去,话到嘴边没说出来,的确是因为心软了。
“我就是想跟你坐。”她抠着指甲说出这句话来。
我刚坐下,她从桌兜里掏出一瓶黑色的饮料,“天热,我给你带了点酸梅汁,很甜的。”全班人都往这里看,张桥走过来,“周萌,我也要喝。”
周萌看了张桥一看。“要喝自己买去。”
“唉,唉~~~~”叹了口气,摇摇头走掉,临走还不忘说一句,“真真是羡煞人也。”
晚自习,我是坐也坐不好,站又不能站,心里来是不自觉的胡思乱想,她坐在我跟前,除了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也是一句话不说。
自习课老师进来查一下人数,便成了交流大会。我和我的同桌却是一言不发。突然感觉胳膊被碰了一下,周萌悄悄的塞了一张纸条给我,我撇了一下四周没人注意我俩,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你很介意我给你当同桌吗?”
这句话倒还把我问住了,我岔开话题,“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在外面欠那么多的账?我可以知道吗?”
她见我和她开始聊天了,便也逐渐放开,跟我用纸条谈了起来。
事情的本末现在终于慢慢揭开真相。
周萌的父母是做服装生意的,这个年代做生意好做,钱也相对好赚一些。周萌家里打拼了七年,从一家小小的服装店发展成一家服装市场,家里的生活也是蒸蒸日上,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绝对是比上不足,比下大大的富余。
每个月,周萌都会有二百块钱的生活费,这在我们那个年代,这二百块钱是少数人里面的少数人,因为周萌每天兜里都揣着不少零花钱,陪伴在她身边的朋友也多一些,多少女生看见周萌出手大方而羡慕不已,门口商店的阿姨也是特别喜欢这个财神爷光顾,想方设法的让她在这些商铺里挂账,这样就可以拉住这个对他们而言的大客户。
每到月底,周萌或许因为花的超支了,才会去记个账,最多记个几十块钱,下个月零花钱一到,立马就清了。
可就在三个月前,周萌的零花钱没了,是彻彻底底的没了,一分钱都没有了。家里出现了重大变故。
周萌家辛辛苦苦办起来的服装市场,成为别人的囊下之物,不仅如此还欠了一笔钱,周萌的母亲卖了家里的房子这才把账平干净,这就是我所看见的,他们的家是一幢筒子楼。之前她们家住的可是三室一厅的单元楼。
周萌以为这是个意外,而且她母亲也告诉她,她们很快又会搬回去住,加上养成了这种大大方方的生活习惯,便在商店开始记账,原以为很快就会有零花钱去把这点账平掉,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对于的零花钱,再这样下去,眼看吃饭都会成为问题。
就在前几天,商店老板拖人不断的催促她还钱,可此时此刻的周萌哪里还有钱,她爱护自己的脸面,怕被人家堵住丢人,每次都是躲着走,可还是没有躲掉……
听完周萌的阐述,这的确情有可原,人家以前不缺钱,只是这种变故谁能想的到。
“家里的服装市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有了?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知道的不多,只是三个月前的一天,父亲和母亲吵着回来,他们吵的话题很奇怪,妈妈骂爸爸,说爸爸是财迷心窍,要不想把这份家业败掉,就去做吧。爸爸一味坚持,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几天之后,爸爸喝的烂醉如泥,回家痛哭流涕说对不起家人,之后便病了好久,妈妈在家照顾爸爸,后来有人砸门说来收账,每每熟睡中被砸门呐喊声惊醒,等爸爸病好转之后,卖了房子重新租了一间屋子,一家三口先凑活着,妈妈和爸爸只能又从摆地摊开始。”
“你救了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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