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俊生脸色多变,连沉毅知道这个男人要多想,“安总,你也别多想,我估计是有人想杀人灭口。”
鲁晓娟缓缓说道,“现在唯一能说的通的只有这个,马蓉知道来锦江的很多事情,要是她抖出来,恐怕来锦江会吃不了兜着走。”
安俊生示意鲁晓娟不要指名道姓这样说,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指名道姓说示意是两种概念。
“是啊,可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岂不是便宜这个女人了?”安俊生还是气不过。
我一直冷脸一言不发,连沉毅忽然想到我,“哎,邪琴,你怎么看?”
“我……哦,恐怕马蓉的死没那么简单,对了,我能见见尸体吗?”
“你要见尸体?”
“我只是奇怪,要是看不到尸体,我心里的谜团永远也解不开。”安俊生自然知道我是碑匠的儿子,当年他父亲就是死在我爸郞施林的一块石牌下面,这么多年来,他也是对这方面很关心的。”
“邪琴,这个,我可以想办法,你等我消息。”
“好的,必须得看到尸体。”丽阿姨接过来说道,“要看尸体得抓紧,别到时候被解刨成零件,那还怎么看。”
丽阿姨一句惊醒了我,“对对对,事不宜迟,安总你快点想办法。”
“行,我这就打电话联系。”十分钟后,安俊生找到人,尸体将在下午解刨,刚好在解刨之前我看到全模样的马蓉。
此刻也顾不上停尸房恐怖不恐怖,不过,医院地下室二层的冷空气特别的凉爽,夏天躲在这里乘凉倒不失一个好地方,但前提是,你心里上无所畏惧。
进停尸房是我和连沉毅进去的,在看停尸房大爷的带路下,沿着走廊进去。
大爷一直胳膊有点问题,白内障眼睛看起来很不舒服,沙哑的声音告诉我们,“进去后,动静小点,别打扰它们。”
“我知道了。”
“行,进去吧,我在门口等你们。”掀开皮门帘,我和连沉毅一起进去。
“多谢大爷。”
尸体的大母脚趾上都会挂着一个小牌牌,看着编号躺在冰床上,冰床下面还簌簌的冒着冷气,因为是夏天我穿着凉鞋,脚心的汗变成冷的,一走路脚底还打滑。
停在尸箱里冰冻的尸体,都是即将火花,或者上前得过恶性病的人,进来一股子阿司匹林的味道,令人隐隐作呕。
绕着停尸房的病床转了一圈,终于找到我要找的牌牌。
“干爸,这就是马蓉了。”
“掀开帆布。”
当完全掀开帆布时,一张扭曲的脸吓的人半死。真是人吓人吓死人,这死状也太恐怖了。
连沉毅也觉得事有蹊跷,“邪琴,怎么会是这样?”
“对啊。”五官极度扭曲,这种扭曲仿佛受过什么锐器强烈打击过一般,手指弯曲,呈虎爪行,生前肯定是极度痛苦,两个眼珠子瞪的大大的,无论怎样也合不上眼。
可是,我和连沉毅检查一番,身上没找到一个伤口。
两个人同时发出声音,“怎么会这样?”
忽然,感觉碑神一热,背后多出一双眼睛,猛然回头,一道白影唰的溜走。连沉毅看见我反常的行为,“怎么邪琴,看见什么了?”
“有东西盯着我们。”
当再次回头时,墙顶的电棒上趴着一只仇恨度非常高的女人,撕扯着嘴巴,翻着白眼,蠢蠢欲动。
可惜,她身上的能量实在太小,连碑神都懒得搭理他,闪了一下就不动了。
仔细辩证,这,不是马蓉吗?
“马蓉?”连沉毅看见我朝着空气叫马蓉,“邪琴,难道你看见?”
“干爸,马蓉死不瞑目,怨气未消,就在电棒上。”
“在哪,在哪,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干爸,你爸你的手放在我的腰牌上。”连沉毅把手伸过来捏住我的腰牌,浑身一个哆嗦,眼前不正是马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