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子掉地上了,他说,“看在你叉子都气掉地上了的份上,这个给你吃。”
说是这么说,但是叉子总是要捡起来的。
我说好!
可当我捡起叉子,回过头来的时候,嘴巴却准确无误的与他柔软的唇相对,而不是心心念念的热狗……
他的瞳眸是离我这样的近,我看到他长长睫毛微微抖动,瞳眸中波光粼粼仿佛是一池平静的湖水……
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他的手已经环上我的后脑勺,先我之前把我禁锢住不让我逃脱。
他放开我,他的瞳眸中笑意满满,他说,“闭眼。”
我一怔,随后也笑了,我说,“那热狗还是我的吗?”
“你猜。”他话音刚落,温暖的吻又落下来。
我闭上眼睛,享受他带给我的柔情。
桌上的手机叫嚣起来,可是他却没有丝毫要接起的意思,我推了推他的肩膀,含糊不清说,“南城,电话。”
祁南城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我,看了看手机屏幕,才厌厌的接起,“什么事?”
“好的,半小时后到。”祁南城挂掉电话,随后对我说,“把热狗吃了,然后跟我走。”
…………
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区,祁南城才对我说了缘由。
“我调查过姚明远的资料,他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债,我特意把他安排在这里,然后放出消息。周然说,有债主上门要债了。”
“欠债……”我喃喃念道,我蓦地懂得了姚明远为何会在我爸的住处,他大抵是无处可去,所以罗瑶给他安排的。
我跟着祁南城往里走去,每走一步我的心都越发的紧一些,我莫名的有些害怕,不知道为什么。
欠债要还钱。
欠债要还钱!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罗瑶是为了钱。
一是为了给姚明远还债,二是为了攒亮亮的手术费。
嫁给我爸之后,她想要的物质生活和钱都有了,怎奈她空虚寂寞,一边和姚明远保持着联系,一边又搭上了袁伟民。而后,出轨事情败露,可她不能失掉救命钱的来源,所以干脆将错就错,联合袁伟民把我赶出储家。
想到此,我才发现自己的心里竟也是恨不得杀了罗瑶那个贱人。我浑身一个机灵,急忙让自己恢复心智,我告诉自己没关系,事情马上就结束了。
——爸爸,我说过房子可以留给储杰的,我想这一次我要食言了。我屁都不会给他们留下一分!
……
祁南城捉住了我的手,我吓了一跳,我也下意识往他身边靠了靠。
周然在走廊上等着我们,迎上来说,“要债的已经走了,不过我已经录下来了。”
我弱弱的问,“姚明远被打死了吗?”那些讨债要债的都是不要命的主,各种各样的手段都做得出来,我还真怕姚明远被打死了。
周然平静回答,“差一点。”
祁南城睨了一眼,“看来又失去了一个可以扣你奖金的机会。”
“都是祁总管教的好。”
我见到周然这么谦虚,于是我便顺水推舟,“那我觉得应该给周助理加工资。”
我话音刚落,周然就说,“多谢祁总,多谢储小姐。”
祁南城拧了拧眉,“我没开口,你谢什么谢。”
“储小姐都说加了,祁总不给我加的话,您心里过意得去吗?”
“周然。”祁南城才不过是叫了周然的名字一声,周然机灵的说,“祁总,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忍不住咯咯咯的笑起来。他们虽然是上下级的关系,可我觉得更像是兄弟。
说起兄弟,我想起在祁南城别墅的时候,在他书房里见到过一张合影。照片上,祁南城穿着学士服,身边站着另一个男孩儿,看起来年纪比他小。这大概是祁南城毕业典礼上的留念吧。照片背后,写着两个名字,一个是祁南城,一个是祁旭东。
祁南城见我愣在那边,毫不留情给我来了个爆栗,“想什么呢。”
我吃痛,毫不留情抬腿踢了他一脚,“我在想你有没有……”我蓦地把话咽了回去,我想我与他的感情还没到那样的地步吧,我咳了咳,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在想你有没有想我。”
他仿佛开心极了,宠溺的刮了刮我的鼻子,“想。”说着他迈开大长腿向前走去,“走。”
“去哪儿?”我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
“去医院。”
“去医院干嘛?”
“让某些人自愿放弃遗嘱上的股份和房产,这样就省的我多费功夫了。”
我嘟囔,“费的也是我的功夫,关你什么事呀。”
“谁让‘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