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礼:“孟瑶多谢诸位的照顾,就先随皇甫少主和七公子回皇甫府了!”
皇甫少主都出面了,在争抢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众人也纷纷回礼,目送孟灵湘上了皇甫家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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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嘚嘚”,孟灵湘被晃得有些困,正想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就听到皇甫霆隔着一层薄薄的车帘问了一句:
“丫头,你知道骁勇将军说的那位与你相似的‘兄长的女儿’是谁吗?”
一句话让孟灵湘打了个激灵,刚才的困意一扫而空。
皇甫霆为什么这么问?这是不是说明,他也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
孟灵湘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她深吸了口气,撩开车帘朝外面看去,果然看到皇甫霆正驱马慢行在马车旁边,目光灼灼地朝她望来。
“你这么问,似乎知道骁勇将军说的那位姑娘的谁?可否告知?”孟灵湘有些紧张,两只手在皇甫霆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地抠着马车坐垫内的钩花,把流苏缠在手指上,一下一下地拔。
皇甫霆定定看了她良久,摇头笑笑。“我怎会知道?真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好奇,有此一问!”
在他打量孟灵湘的表情的时候,孟灵湘何尝不是在仔细看着他的表情变化。但显然皇甫霆的段数比她高多了,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孟灵湘的疑惑和忐忑并没有因为皇甫霆的这个回答而稍微缓解,她总觉得皇甫霆应该是猜到了什么,只是他不说而已。
看来她在皇甫家是不能久待了,最后在两个月内把老太君的哮喘病治好,如果可能就给皇甫雪看看她的身体到底是真胎里不足,还是如医书孤本上写的,是中毒!
当然,如果皇甫雪实在抗拒给她看病,那她也不能勉强。她孟灵湘虽然是大夫,可以没有见过有大夫是追在患者身后,哭着喊着抢着要给患者瞧病的。
至于皇甫雪以后的身体能不能好些,就只能看她自己的缘分了。
孟灵湘有了打算,心里也踏实了些。
她笑了起来。“你这话说得怪!难道每一个与我长得相似的人,我都认识吗?骁勇将军不是你的世叔吗?你都不知道是事情,我就更不知道了!”
皇甫霆怔了怔,似乎觉得孟灵湘说的有道理,无奈笑了笑。“你说得对,是我糊涂了!”
他是皇甫家的少主,他怎么可能糊涂?怕是在装糊涂罢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孟灵湘缩回到车厢里不再说话,闭着眼睛靠在车厢壁上,把未来在皇甫家的日子规划了一下。
马车回到皇甫府之前,“松鹤院”的老太君就收到了堂审结果。
“流刑?”她侧眼朝杜妈妈睃了一下,花白的眉毛微微挑着,眼神似疑惑,随即又有些恍然。
杜妈妈服侍她的日子久了,大概猜到老太君这眼神的变化为何,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自顾自地小声说了句:“可不是‘流刑’嘛?真是便宜那个段天明了。这杀千刀的,按奴婢以为,就应该把他推到法场砍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