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如今连死人棺都没有,他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当年欢笑事,成了今日伤心事。
“哎……”帝心简仰头灌了一口酒,月光下亮着两道泪痕。
啼鸟悲鸣,帝心简张口轻唱了一支调:
“此番百战身名裂,
向帝京、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浊水萧萧西风冷,当年衣冠似雪。
那壮士、悲歌未彻。
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
谁共我,醉明月。”
明月青天,难明人间悲欢。
“简先生,我家殿下有请。”一名小校来到帝心简身后。比时他的名字叫简心,整个元界大陆姓帝的只有一个家族,他不敢轻易暴露自己的姓氏。
“嗯!”帝心简又仰头喝了一口酒,趁机擦去两行泪。
“不会让你们白死,此仇必报!”帝心简只能用这样的话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哈哈,简兄来了。坐坐坐,”赫连仁吾这段时间是彻底被帝心简折服了,确切的说,是中原博大精彩的文化折服,就比如帝心简教他下“象战棋”的时候,他惊呼“大善”,很快沉溺其中。
赫连仁吾在雪山党项也是出类拔萃之辈,他很快就对象战棋了解颇深,开始跟帝心简对战。期初,落子心切,一刻钟完成一局。之后思考的时间越来越久,也越来越觉得这个看似“游戏”的人间博戏,竟然有更深层次的东西。当然,结局都是帝心简胜。
这一盘棋两人已经下了两天了。每一次都是赫连仁吾苦苦思考良久,自以为的精妙绝招被帝心简一子打破。
“简兄,哈哈,我有一招妙棋,”赫连仁吾一边平移自己的“车”灭掉帝心简的“车”,一边说道:“你虽然形成二鬼拍门之势,不过你让了我一个车马炮,所剩战棋不多,我又灭你一车,你想现在也就剩下一个战炮可用了。哈哈,我看你还是趁早投降认输的好。”
“不到最后,不要笑得太早,免得最后自取其辱。”帝心简跟赫连仁吾在一起久了,发现此人不难相处,不论心机如何深,下棋还是很坦率的,所以有时候他也敢开开玩笑,说话不耽误下棋,胸有成竹地起子走棋,“右炮平移,吃卒。”
“一个小卒子,吃就吃了。”赫连仁吾这次思考了整整一天,已经自以为胜券在握,捻起士,说道:“起士。”
“吃。”帝心简将二鬼拍门的“兵”吃了他的“士”。
“我也吃,破了你的二鬼拍门。”赫连仁吾退士吃兵。
“将!”帝心简落兵到底,门将杀,将死。
“额,这个,这个……”赫连仁吾傻眼了,“原来二鬼拍门是诱饵,最后的杀招是门将杀,厉害,厉害。”
赫连仁吾虽然输了,不过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开始研究帝心简的棋路,一边比划,一边咋不绝口。
帝心简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神兽白泽趴在那里,鼾声渐起。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一行人回到了苍梧雪山,雪山党项的部落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