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已经昏迷了多久?”叶信缓缓问道。
“寻宝貂告诉我应该是五年了。”鲁药师说道。
“五年了啊……”叶信的表情显得有些惆怅,修行本应该是争分夺秒的,稍有懈怠,就会被后来者追上,他的生命明白无故少了五年,自然会感觉不太舒服。
院中的三间房子都被叶信爆的气息摧毁,院墙也倒了大半,周围的修士能看到院中的景象,那位夏庄主也在修士们之中,但没有人敢靠近。
叶信刚刚接连晋升两阶,达到了小乘境中阶,他的元脉有些不稳,散出的元力波动时而如涟漪般换换震荡着,时而又莫名的变得剧烈起来,而且叶信每一次呼吸,都有闪烁的霞光随着叶信的呼气与吸气不停膨胀收缩着,这种气势显得很惊人。
所以,那些修士根本不敢靠近,包括那夏庄主在内。
这是,堆在地上的瓦砾开始蠕动起来,接着那魔族少女吃力的从瓦砾下探出身体,她扫视了一圈,用惊恐的声音叫道:“爹?爹爹……”
“她就是月?”叶信问道。
“是的。”鲁药师说道:“亮被高行公子和白马公子所害,她的情绪很不稳,主上,你先在这里稍等一等,我去劝慰劝慰她。”
“去吧。”叶信点头道。
鲁药师快步走向魔族少女,而叶信抬头看向庄子后方的远山,他接连吃下了七颗伪丹,元府中凝结的光球已变得非常庞大,但纵使这样,差不多几天之后,丹气就会消耗殆尽,还要继续服用伪丹。
以前的元府是密闭性的,现在却好像变得开放了,他能清晰的感应到元府中的元气正不断向外弥散,在身体周围形成闪烁的霞光。
这应该是刚刚步入小乘境所引的效应,他背后有真真支撑,都感觉无法接受这种消耗,如果会长年累月的消耗下去,这片证道境又有几个修士能承受得了?
如果泥生在就好了,肯定能给出一个答案,但现在连泥生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鲁药师的声音放得很轻,但措辞非常严厉:“你还有脸哭?知不知道你爹就是你害死的?!多大的人了,居然还以为这世界以你为中心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听夏庄主说起过,你爹倒是通情理,而你却心怀嫉恨,怎么?收你们的年贡就是挖你的肉?你去问问天下的修士,哪个修行不会付出代价?你在这里安安心心吃住,安安心心的修行,凭什么?人家夏庄主欠你的?”
“夏庄主为人还算不错的,他知道你恨他,却懒得和你计较,说起这个我更来火,行,就算你有道理,你可以恨他,但你在心里恨不行么?一定要让人看出来?知不知道什么叫城府?”
“坦白说,在我眼里,你就是白痴!呵呵呵……你算个什么东西?可以到处泄你的小脾气?也就是在这庄子里,夏庄主看你小,不和你认真,平时又有你爹护着你,如果到了外面,就你这秉性,分分钟让人碾死!”
“告诉你,虽然我说得狠了一些,但我是为了你好,你爹已经不在了,如果你还想好好的活下去,那就别忘了我说的话!”
“呦呵?你要有脸去怪人家夏庄主?麻烦是你惹的,他凭什么为你出头?再说了,他敢出头么?他们刚进门的时候,夏庄主是什么样子?你瞎么?难道看不出来那两个人是我们根本惹不起的?!”
叶信轻轻吁出一口气,他不想再听了,返观内视,开始观察元府中的变化。
从证道境步入小乘境,简直就像换了一个身体一样,他的元脉在震荡,骨骼在震荡,元府亦在震荡,丹气在快滋补着他的身体,让他一步步向全盛状态攀升。
不知道过了多久,鲁药师带着那魔族少女向叶信这边走来,叶信也睁开了眼睛,那魔族少女的气色似乎已回复了一些,但显得有些木讷,那边已经用瓦砾堆起了一座新坟,用一块木板做墓碑,但墓碑上没有字。
“你们是要跟着我走么?”叶信说道:“不过我要先告诉你们,留下来未必活不下去,跟着我周也未必会平步青云,再想想吧,免得到时候后悔。”
“我已经想了很久了。”鲁药师陪笑道:“我的年纪越来越大,趁着心中还剩那么一点热血,陪着主上到各处历练历练总归是好的,如果再拖上几年,估计就算有机会,我也不想走出去了。”
“月,你呢?”叶信看向那魔族少女。
那魔族少女转过去,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座新坟,好像是在告别,随后又转过来,向叶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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