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害死我弟媳的,自己心里清楚!”
我和师父同时一惊,我们忽略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袁静花死后,师父曾经吐露过,她死于降头师之手…
“你弟媳的死,跟我们没关系。”师父说。
“没关系?”那人冷笑道:“我已经听说了,我弟媳是被人用邪术害死的,而你,就是那个会邪术的人。你假仁假义,帮我弟媳主持丧事,实际上是为了掩盖自己干下的坏事,还有就是想用我弟媳的尸体练邪术,她的尸体就是被你们挖出来的,很多人可以做证,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冷汗顺着我的脊梁骨往下滑,我感觉脚底有一股凉意爬了上来。
师父浓眉一挺,昂然道:“杀死你弟媳的另有其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那人‘嗤’的一声:“到底是谁干的,只要把你送到局子里,一审就知道了,我现在问你,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师父缓缓的摇了摇头,我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知道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如果真的被送进局子里,估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即然你不肯去,那我们就只好用强了。”那人摆了摆手:“大家上吧。”
众人个个摩拳擦掌,眼睛瞪的像铃铛一样,不过,他们昨晚见识过师父的本事,没人敢冒然上前,只是一步一步的向我们逼近。
师父俯在我耳边说:“冷儿,等下你跟在我后面,我带你冲出去。”
我愣了一下,瞬间,只觉浑身热血沸腾。
这时候,有两个靠我们最近的,大叫一声扑了过来。师父两手一伸,就抓住了那两人的胳膊,往后一推,紧接着猛的一拉就给他们卸脱臼了。那两人倒在地上,‘嗷嗷’怪叫。
众人发一声喊,一起扑了过来,师父抢过他们手里的工具抛在地上,瞬间又撂倒了好几个人,拉着我冲了出去。
一路猛跑,绕了几个弯,终于甩开了追赶我们的人。
“师父,我们现在去哪儿?”我喘着粗气说。
师父想了想说:“先去方老板那里避一避吧。”
来到方老板家,我们禀明了经过。
方老板说:“师父,跟了你这么多天,你的为人我最清楚,别人不信你,我信!你们先去我偏房里休息一下,他们一时找不到这里,我让阿生打电话回家,给你们安排住处,然后让阿生带你们过去。”
师父长出一口气说:“那就有劳你了。”
方老板摆了摆手,小眼睛一闪:“别客气,跟着师父,我学会了不少东西,该是回报你的时候了…”
房间里,我坐在床上,心绪渐渐宁定下来。
“师父,现在我们该怎办?”
“情况有些复杂了。”师父沉声说:“这么多人一口咬定我就是那降头师,很难洗的清。”
“那我们真的要回去了么?”
“不。”师父说:“现在,我们只有藏在暗处,想办法把那降头师揪出来,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颓然道:“可是,那降头师到底是谁,他又会躲在哪里呢?”
师父盯着屋顶,沉吟道:“我想,他应该就在临江村附近。”
一夜没睡,再加上一番折腾,我早已精疲力尽了。精神一放松下来,倦意便涌了上来,不一会儿,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没过多久,我隐约听到外面传来喧闹声,条件反射一样,‘腾’一下蹿了起来。
与此同时,房间的门被人‘嗵’一脚踹开了。往外面一看,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院子里涌进来黑压压一大片人,除了袁本兴哥哥他们那帮人以外,还有治安队的,手里提着警棍,个个杀气腾腾。为首的,是村长和萧山,还有李淳一。
“张师父,我们又见面了。”萧山笑道。
村长指了指袁本兴的哥哥说:“张师父,他向我举报,说你害死了他的弟媳,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不过,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作为村长,我只有将你带去治安队,交给上级审查一下了。”
师父正色道:“我没有害人。”
萧山微微一笑:“张师父,村长这么说,是给你留面子,即然你这么说,那好吧。”
说着,萧山拍了拍手,方老板突然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把你知道向大家说说吧。”萧山说。
我心里一惊,方老板‘嘿嘿’一笑,说:“袁静花到底是不是张师父害死的,我确实不知道…”
我刚松了一口气,方老板又道:“不过,这位张师父确实会邪术,我是知道的。这么些天,他说要教我道术,其实一直在利用我帮他弄这弄那,我什么也不懂,被蒙在鼓里,听这位李大师一分析我才知道,他弄的那些东西都是用来害人的邪术!”
我肺都快气炸了,指着方老板的鼻子颤声道:“方子舟,你…”
“我什么?”方老板怪眼一翻:“你们一直把我当傻逼一样利用,帮你们又是弄这又是弄那,唉,主要是因为我这人太老实了…”方老板指着我们冲外面说:“诸位,在这个村里,我和这两师徒最熟,虽然我之前不知道他们在害人,但我却知道他们的为人。这两人表面上十分正派,其实都是阴险狡诈的小人…”
我刚要反驳,方老板笑道:“我平时喜欢听戏,身边常带着只小录音机,那天无意中录下了你们的私密谈话,要不要我拿出来给大家听听?”
我冷笑道:“你拿呀!”
方老板一摊手:“你知道我拿不出来,因为你师父当时发现以后,马上让我删了…诸位,这一对师徒有多奸诈,大家都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