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镇上的百姓那么富裕,他们对于看热闹什么的还算有兴趣,但像刘家父子两个那样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李日知听了差役的汇报之后,他问道:“那个刘独眼和刘从良他们两个是什么样的人,是那种非常凶狠的人吗?”
一个差役说道:“这对父子的样子长得倒是挺凶狠的,小的看到了他们两个,只不过当时离得有点儿远,他们两个从身材上来讲要比车管家和车路平强壮上一些,不过两个人的个子倒是都挺高的,尤其是那个刘从良,他比普通人足足高一个头!”
李日知听着之后点点头,叫人去传镇上的里长过来,有些事情还得是要问镇上的里长才行,光靠差役去打听,怕是打听不出来太详细的东西,有的时候老百姓一看到穿官差衣服的人,立刻就躲得远远的,根本就不愿意和差役们有所交流。
镇上的里长此时就在衙门里面,这个里长相当地害怕,他也没有想到自己镇上居然会出这么大的事,他害怕自己里长的位置保不住,他刚刚当上里长不久,虽然里长连官都算不上,但在一镇之中却是说了算的人,光是这么一点点的小权力,就已经让里长陶醉不已了,如果万一丢了里长这个位置,他还真有点受不了呢!
听到县令大人传唤他,里长立刻连跑带颠儿地进了二堂,李日知见他来得很快,便问道:“你们镇上是有刘独眼和刘从良这对父子吧,他们平常的为人怎么样?”
里长听到问的是刘独眼和刘从良,他稍微愣了一下,然后便说道:“这两个人人品都不怎么样,刘独眼以前是一个地痞混混,只不过在与人争斗的时候,被打瞎了一只眼睛,从那以后他就不当地痞混混了,因为没有什么营生,他就只能靠家里的三四亩地生活,日子过得挺紧巴的。
他的儿子刘从良脾气特别的暴躁,要说打架他比他爹年轻的时候还能打,他以前在城里面的赌场干活儿,给赌场里面当保镖,有时候也接一些讨账的活儿,车管家还雇过他呢,而且还不止一次!”
李日知顿时有了点兴趣,问他道:“车管家还雇佣过刘从良吗,是带着刘从良去向佃户收租吗,有没有动手打过人?”
里长连忙说道:“对的,就是带着刘从良去收租,动手打人好像有过一次,而且是刘从良动的手,听说把人给打伤了,最后听说田租不但没有收上来,车管家还倒赔了人家汤药费,这个事情引得车管家不高兴,从此以后就没有再雇佣过刘从良了,那个刘从良动手没轻没重的,不像他爹那般脑子好使,我们镇上的人都不愿意搭理他!”
李日知更感兴趣了,他说道:“刘独眼的脑子很好使吗?他是不是那种挺聪明的人,做起事来总是有一些和别人不一样的想法?”
里长赶紧点头,说道:“对对对,就是这样的,那个刘独眼平时特别喜欢吹牛,吹他以前有多么了不起,然后至少要有什么事儿的话,总是落不下他,就算是不找他,他也要主动凑上前去,指手画脚地乱出主意,不过有的时候他出的主意也挺好使的,所以镇上还是有一些人愿意找他帮忙,让他给出出主意,或者帮忙操办个什么事儿,当然都是给钱的,这也算是刘独眼的一份收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