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瑜回到宿舍,宿舍内已经熄灯,陆婉瑜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躲进被子里,临床的室友夏芬钻进了她的被子。夏芬与陆婉瑜关系不错,陆婉瑜家境变得困难,也就夏芬愿意主动靠近她。陆婉瑜让了半个身位,轻叹道:“你上来做什么?床这么小,本来便很挤,多了一人,翻个身都不容易。”
夏芬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埋怨道:“晚上送你回来的那个男生,我见到了,长得挺高,虽然谈不上帅气,不过很清秀,你也真是的,这么快找到男朋友,也不知会一声……”
“那可不是我男朋友!”陆婉瑜脸色涨红,连忙解释道,“那是我表哥,已经毕业了,在政府上班。”
“咦?公务员吗?”夏芬轻叹一声,“从来没听你说过,还有一个这么优秀的表哥……”
陆婉瑜随口应付道:“我最近才联系上的……”
夏芬用手拱了拱陆婉瑜腋下的软肉,嘻嘻笑道:“下次也让我见见如何?”
陆婉瑜疑惑道:“你不会对我表哥……”
夏芬赶紧用手指抵住陆婉瑜的嘴唇,低声道:“别多想,我只是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
陆婉瑜不好直接拒绝,只能敷衍道:“等下次见了他,我问问吧,我表哥挺忙的……”
“一定要问!”夏芬吐了吐舌头,侧身下了床。
陆婉瑜平静地躺在床上,回味着方才与夏芬要求自己带她去见方志诚时,那酸酸的心情,突然意识到,自己不会是喜欢上方志诚了吧?
陆婉瑜轻轻地摇了摇头吗,她心里有种自卑感,因为与方志诚接触这么长时间之后,她发现面对方志诚时,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因为曾经失败的一次恋爱经历,也因为方志诚那颗真诚明亮的心灵。
男人和女人之间,会有纯净的感情吗?
陆婉瑜在床上辗转反侧,掏出手机,将前男友的手机号码删除,情绪低落许久,方渐入梦乡。
在梦里,她发现方志诚将自己拥入怀中,激动地亲吻她,抚摸她,那种滋味令人沉醉……
银州官场呈现出三足鼎立之势,随着宋文迪强势进入,为其一;泉安帮分裂,夏翔傍上省委副书记王国用,为其二;叶明镜重整旗鼓,借注资银州重机,试图挽回对于银州重机的掌控权,为其三。
宋系、夏系、叶家这三股势力的纠缠,导致银州官场风向突变,人心惶惶,诸多官员或被调动,或被查处,积蓄已久的宿怨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很多人暗自惊呼,银州要变天了。
其实,宋文迪早就想让银州变个天,如今夏翔与泉安帮彻底决裂,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从市直机关各部门,到各区县的班子成员,均开始有一轮大面积的调整换血。不少人暗自把这一轮风成为银州官场的“春秋战国时期”,和平期结束了,众多人必须要明确立场,选择阵营。
令人宋文迪感到不悦的是,打破原有势力,重新结构全局的最终结果,并没有如同他原本想象的那么顺利,仍有大批人选择尾随夏翔与叶家。市委副书记书记金国定退居二线,进入人大之后,叶家动用关系,从临市调来一名实力强横的干将张国鑫顶替其职务,而先前呼声很高的柳港生,则空欢喜一场。
方志诚每天都有打扫房间的习惯,这一日清晨,他在整理书橱的时候,发现几本书灰尘少了些许,不仅暗自皱眉,因为这几本书都是买来做样子的,宋文迪从来没有在办公室看书的习惯。他瞄了一眼,分别是《淮南党史》及《银州年鉴》。
方志诚小心翼翼地抽出其中一本,翻了翻并未发现奇怪之处,总觉得不对劲,便把书橱内的书籍全部给拿下来。
这时,宋文迪夹着公文包走入办公室内,见方志诚弄得书本到处乱飞,疑惑道:“小方,你在做什么呢?”
方志诚转身拍了拍手,轻声道:“书橱许久没打理过,到处都是灰,所以今天心血来潮,便想好好整理一番。老板,麻烦你先在外面坐坐,只要十分钟,便能收拾好。”
宋文迪暗忖这方志诚什么都好,就是似乎有点洁癖,自己也算是对卫生挑剔之人,偏生这方志诚比自己还要严重,连办公室内的窗户玻璃经常都是抹得纤尘不染。
宋文迪从报纸架上取了一份今日的报纸,转身出了内屋。
方志诚在书橱内细细找了一阵,没发现端倪,不放心又将每本书全部抖落一遍,终于他发现其中一套精装书不对劲,里面似乎是空的,有个东西在里面“哗啦啦”的滚动。方志诚小心翼翼地抽出外壳,发现精装书被挖了一个洞,一个黑色的金属器件安然放置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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