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才道:“母亲恕罪,孩儿回来的时候,路遇云华楼,想着那里的如意糕做的好吃,就犯了馋,想要包一份回来,谁知进了那里,小二推说今日大厨做了特色新菜,孩儿听了新奇,一时间没忍住腹中馋意,便在云华楼用了午膳,说来也巧,孩儿用完午膳,正遇到陆世子与他的副将也要离开,陆世子大抵是还记着孩儿帮他兄长治病的事,便带着副将来同孩儿打招呼,孩儿见陆世子客气,便与之寒暄了几句,但陆世子他们还有事忙,孩儿便在云华楼门口与他们道别,回府来了。”
安笙一席话说得自然无比,清清楚楚,坦坦荡荡,任是谁听了,都能猜出当时的情景。
方氏一听这话,眉心便不由地皱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她就说么,安笙怎么可能与陆铮私下有交,原来不过是偶遇。
这样一来,一切也就说的通了。
都怪那个死丫头,语焉不详,害自己生了误会,还差点跑去老夫人那里告状。
得亏老妇人今儿犯了头疾,没有见她。
这要是真见着了,她将这状一告,老夫人将安笙再叫过去一问话,届时问出这种结果,她的脸可往哪里放!
她就知道,这些丫头办事都不牢靠。
不过明白归明白,清楚归清楚,要方氏给安笙好脸色,如今是不大可能了。
所以方氏还是借机教训道:“往后不要随意在外用膳,你是个姑娘家,要注意分寸,别因为你一人,丢了顾家的脸面。”
安笙听了这话,也不往心里去,柔声应了,一副全听方氏安排做主的模样。
方氏见她顺从,心头的气稍稍退下一些,懒得再看她那张精致的小脸,摆了摆手,叫她下去了。
安笙福身告退,礼数周全得体。
青葙扶着安笙回玉笙居,主仆两个一路无话。
待回了玉笙居,进了安笙的房间,郑妈妈便迎上来,问方氏叫安笙过去怎么回事。
青葙正气方氏说安笙那些话呢,闻言便将事情说了一遍。
末了,青葙才压着嗓子,低声道:“大夫人这就是借机找小姐的不自在,南诏什么时候有人说过,姑娘家在外用膳就是丢家里的脸面了?要这么说的话,那满大街的姑娘家,还不将自家的脸面都丢尽了!自从小姐替荣贵妃治好了病,老夫人不许大夫人再打小姐的主意,大夫人就处处看小姐不顺眼!”
郑妈妈听了也有些不快,但到底年长不少,更能压得住气,闻言便规劝青葙:“这些话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在外可千万别说,没的给小姐找麻烦,给大夫人把柄拿捏教训小姐。”
“妈妈说的是,我知道。”青葙听了郑妈妈的劝,气稍小了些。
“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为这事生气,我都不往心里去,你们也别往心里去了。”安笙不在意的笑了笑。
几句不轻不重的训斥,她还真就不当回事。
方氏心里要是痛快,能没事就找她麻烦?
既然她都已经不痛快了,那自己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也给自己找那不自在呢。
郑妈妈和青葙听了安笙的话,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儿,遂都不再提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