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紫沫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目光淡淡,那双眼没有焦距的盯着自己的视线前方。
宁靖洵坐在她的身侧,看着她这般不言不语,心里很是疼惜。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抓住了她的手。
恍神的女人,这才受惊般的回过神来,却是条件反射的要抽出自己的手。
“小沫,你别这样。之前都是我的不对,是我不该让他们来欺骗你,你心里不痛快可以打我骂我,可你不要不理我。小沫。”
他的眼神深邃如潭,安紫沫盯着他的那一双眼,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
“宁靖洵……”她开口,沙哑的嗓音涩涩发苦。
“我真不知道你说的话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我现在都成了这般模样了,他们也说了,就算是我去做了恢复手术,我的脸也不能完全恢复。我现在是人人见了都会害怕,你就真的一点介意都没有?”
她凉凉的勾着唇,目光里带着几分的嘲弄。宁靖洵心里一颤,他点了点头,“是,我心里是介意。”
安紫沫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的自嘲的轻笑了一声。
“我介意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到这么大的痛苦,我介意为什么当初我那么混蛋,我介意为什么受伤的不是我。小沫,当初你得知我出车祸死了,你心里那般的痛苦,其实也正说明了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你心里一直都爱着我。既然你心里也有我,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的照顾你。”
“人生如此短暂,匆匆几十年。我能在有生之年遇见你是多么幸运,难道就要因为之前的那些就抹杀掉我们的一切。人生,总是需要成长,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小沫,人生也有很多不幸,你看那些报道上天天报道不是这个地方爆炸了就是被绑架了不然就是失火被车撞了,谁也说不定明天的事情。或许明天你起来,我也不在这个世上了。我们不要在浪费时间用来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嘴边,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吻她的手背,目光温柔,“小沫,你相信我,如果再有一次,我就出门被撞死。”
安紫沫急了。怔怔的瞪着他。他却是不以为然,“小沫,我现在都三十四五了,不年轻了。我最希望的就是我们能一起相伴到老,到时候在生一儿一女,等到春天来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在草坪里游玩。等到夏天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看晚霞落日。等到秋天,我们可以让我们的孩子玩秋千赏花赏月。等到冬天,我们就一起堆雪人。这是多么美好的未来啊。小沫,不要在拒绝我了,我真的会承受不起。”
安紫沫听着他的讲诉,眼前不由的勾勒出了一家四口在一块的画面,两个软团团的小孩子跟在他们身边,那是多么温馨啊。
眼眶里不由有些发红,安紫沫真的是挺憧憬那样的日子。从小生活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母亲的去世,更让她对家庭越发渴望。
她低垂着头,眼泪滴滴答答的掉在了被子上。
宁靖洵伸手轻轻的擦拭着她眼睛里的泪水,“傻姑娘,哭什么。别哭了,我们会好好的。”
他轻轻的吻在了她的眼睫毛上,安紫沫想要推开,可是却有抵抗不了那曾经熟悉的温暖。最后只能揪扯着他的衬衣,低低的像个小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安紫沫跟宁靖洵和好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明媚起来。伤势稳定之后,宁靖洵就带着她去了国外做整容康复手术。
虽然找的是国际权威的整容医生,可是脸上被刀割伤又被火烫伤,整容手术并不是很理想。虽然五官大致未变,但是那面容多多少少的有了一些改变。
身上的烧伤,恢复得很好,可到底还是留下了一些去不掉的痕迹。安紫沫对于这样的结果,其实心里已经很满意。只是那张脸,每次她自己照镜子时,似乎是看见了一个与自己有些相似的陌生人。
她其实心里是有些沮丧,毕竟自己的那张脸再也回不去了。如今的她虽然恢复得很好,依旧是漂亮,可是她总觉得就是自己脸上戴着了一层面具,让她很是不自在。
宁靖洵总是告诉她,他爱的是她这个人,不是她的那张脸。就算她没有恢复不做手术,他也一样会和她在一起。
这一年多来,宁靖洵总是国内外两头飞,每次安紫沫的进行治疗时,他总是会陪在她的身边。
她也将他的所作所为看在眼底,心里那些对他曾经的怨,在他细心的照顾下一天天的消失。
而林静姝东躲西藏,躲在偏僻的小镇上,然后换了身份姓名的生活着。她遇见了一名真心待她的好男人,两个人没有结婚就住在了一起,就在她怀孕四个多月时,警察终于是找上了门。
她以为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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