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因此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他也甘之如饴。
因为所有的加在一起,不敌一个顾倾之。
顾倾之心中的愧疚感更加加深,这么多天的郁结仿佛瞬间都通了。
“那个……额……”她支支吾吾,努力组织语言,“那个,我这人脾气不太好,也学不来大家闺秀的那种气度,女红什么的,我样样不会,除了会败家,真没啥优点,你还是再考虑考虑。”
麻蛋,她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等着她反应过来,这些话,已经说出去良久。
她可以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吗?
“倾之,我很高兴。”他丝毫不隐藏自己的喜悦,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位置上,“你听,它真的很高兴。”
他以为他还要再多等一些时候,她才能接纳他。
没想到今夜反倒给了他一个惊喜。
“傻子。”
她笑骂一句,想把手收回来,可惜他越发的不肯放手。
门外,顾大拦着顾二离开,看来不用太担心。
吴刚无奈的看着门口听门缝正起劲的二人组,一手拎着一个后衣领,顾倾之可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今天这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不然日后算起账来,有的小越跟怀玲这两人哭。
翌日。
赵怀玲是一大早就端着铜盆站在顾倾之的门外。
艾玛,好激动,她要不要敲门进去?
万一白姑爷跟小姐没起床怎么办?
可是有点小八卦怎么办?
她从昨晚都激动的一夜未睡好,梦里都是自家姑爷对着自家小姐写各种情诗,醒来天还未亮,一人盯着蚊帐顶傻笑半天。
等着天一亮,她一个鲤鱼打挺就跃起来,端着洗脸水就守在门外。
吴越也站在不远的地方,虽然假装看着楼下的风景,其实耳朵听着这边的方向,只等门的声音。
他跟顾二打赌,第一个走出来的绝对是白丞相。
“怀玲,倾之还没起来吗?”最后一个房门突然打开,白修然一脸的神采奕奕。
赵怀玲傻眼,看了看自家小姐的房门,再看看紧挨着小姐隔壁的房门:“姑……姑爷,你怎么从这里面出来?”
他难道没跟小姐住一个房间吗?
白修然多聪慧的一个人,怎么不知道她的意思。
他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人,再看看赵怀玲,笑的很有深意,“这难道不是你们帮我订的房间吗?”
“这是顾大安排的,不是我。”赵怀玲立马撇清干系,“哎呀,突然发现这水凉了,我再换一盆。”
说着麻溜的担着铜盆朝着楼下跑去。
“我突然发现我饿了,哥,哥,哪里有早餐吃啊。”吴越傲娇的晃着他的头,假装喊着吴刚,也麻利的溜了。
顾倾之打着哈欠把门打开,刚揉着眼睛,就见着白修然一脸温柔的朝着她笑了笑,吓的她赶紧把睡乱的头发压了压,“早啊。”
“早。”他拖着伤腿,慢慢走到她面前,将她额前的一缕头发合拢到耳后。
顾倾之很没出息的脸红了。
她虽然吧,也算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但是时不时被白修然一撩,她都像一个小姑娘一样,脸红心跳……
“夫君,你腿怎么?”
总有人不合时宜的打断他们间的暧昧气息。
顾倾之偷偷撇嘴,刚把这个男人划分成为自己的,总有些人跑出来想要跟她抢。
果然太优秀的男人遭人惦记。
“倾之,你去哪?”白修然拉着她的胳膊,唯恐她生着自己的气。
“当然回房换身漂亮衣服。”她压低着嗓门不悦道。
情敌都穿着漂漂亮亮,没道理她如此邋遢。
“怀玲,赶紧上来。”她回房把两人全关在门外。
这次,白修然开心的笑了。
他能理解为她在吃醋吗?
秦雁儿看着笑的一脸温柔的男人,这温柔,白修然对着她姐姐时都未曾有过,有的只是夫妻间的相敬如宾,她以为夫妻相处,就应该像这般才能细水长流。
可今日,见着白修然这种表情,她才知道飘然若仙的男人,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见着喜欢的人,也会流露出凡人的表情。
“夫君。”秦雁儿即是伤心又是难过,她有种预感这个男人真的不会要她。
“姑娘还是称呼我名吧,你这样称呼,倾之会生气。”他如同看待一个陌生人般,郑重的说道。
他知道这样说话,会伤掉一个喜欢他女孩的心,可世间千万人,却只有一个顾倾之。
万一失去她,谁能再赔他一个。
门内,顾倾之偷偷贴在门上,听见他这番话,偷偷的笑着。
冲着他这番表现,就已经足够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