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直接把手里的盒子,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面,之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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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老宅,灯火通明。
书房里面,傅贺远站立在了落地窗前,双手背负而立,面容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郭婉茹端着糖水进来的时候,看见这一幕,不禁有些惆怅。
虽然傅氏正在慢慢的度过危机,但是经过这次的事件,傅宅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生机热闹。
傅贺远也是,短短的几日时间里面,竟然苍老了几十岁的样子。
她把糖水放在了桌子上,看向他,声音轻缓的说:“你晚饭没有怎么吃,我给你熬了一点糖水。”
傅贺远缓缓回神,他转身走到了办公桌后面,看了眼桌上的糖水,说了一句:“辛苦了。”
郭婉茹摇了摇头,提醒他:“趁热喝一点。”
傅贺远喝了几口就没有什么胃口了,他抬眼看向她,担忧的问:“你今天去了希林,她在里面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
郭婉茹叹了一口气,突然记起,好奇的问她:“你昨天不是叫了律师来家里,打算怎么做?”
傅贺远眸子深沉,冷静的开口:“我要把她送出国。”
话落,郭婉茹明显怔了怔,她反应过来,讶异:“可以吗?法院那边……”
傅贺远抿唇,没有说明过程,含糊的说了一句:“我有分寸。”
郭婉茹背脊一僵。
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傅贺远对她开始有了防心。
她不动声色的敛去了异样,僵硬的扯了扯唇:“好,如果需要帮忙,一定要告诉我。”末了,又说了一句:“已经很晚了,你记得早点儿休息,工作别太晚了。”
“好,你先去睡吧。”
郭婉茹应了一声,悄悄离开了书房。
她离开没有多久,搁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傅贺远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起身走到了窗边,接听了电话。
电话内,周井然平缓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傅先生,近来可好?”
傅贺远看着窗户外面的夜景,幽幽的笑了起来:“托你的福,现在一切都在计划中,十分的顺利。”
闻言,周井然满意的笑道:“傅总果然不负众望,我想我没有挑错合作对象,你确实是有能力。”他停顿了下,提醒他:“不过也不好高兴的太早了,你现在可能有点儿麻烦了。”
傅贺远眸色沉了沉,嘴角的笑意倏地一僵。
他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井然不急不缓的说:“陆河他最近和江漠走的很近,你那点儿事情,恐怕瞒不了多久了。”
话落,傅贺远的眸色徒然变得有些可怖。
他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平直没有弧度的直线。
电话内沉默了好久,他才缓缓的开口,声音有些凉有些诡异:“没有办法了,只能解决掉这些障碍物了。”
周井然挑眉,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傅总这是何意?”
傅贺远压下唇,冷漠道:“江漠就是一条疯狗,他现在一直紧咬着我的公司,如果不能把他解决掉,我们以后会很麻烦。”他说着,故意停顿了下,幽幽的笑了起来:“事已至此,周总,你不会还打算袖手旁观吧?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威胁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傅贺远眼神冷漠,似笑非笑:“只是提醒一下你,江漠能查到我,就一定也能查到你,到时候我们两人谁都脱不了干系。”
“那我还要谢谢傅总的关心了。”
周井然笑的意味不明,他的眸色晦暗,平静道:“不过傅总你还是先操心一下自己,我的事情就不劳您操心了。”
傅贺远绷唇,一只手背负在身后,握成了拳头。
良久,他突兀的开口,凝重的说:“当年陆家一事,只是一个意外,我找人绑架陆河陆离,原本只是想要威胁陆擎远卖掉公司股份,没有想到后面会闹出人命,更没有想到陆擎远会因为这件事情脑溢血去世……”
他剩余的话还没有说完,书房门口外面,传来了“砰”的一声轻响。
傅贺远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眸子徒然一沉,握紧手机,大步朝门口走去,嚯的一下,拉开了书房的门。
外面空无一人。
他皱眉,走了出去,走廊上确实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站在原地数秒,又倒了回去。
男人进去之后,隔壁房间的门悄悄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