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怎么可能?”曲小悠惊叫道,“难道那泼皮没能制住杨冬儿,让她有机会呼救了?”
钱嬷嬷摇摇头,“不是,我打听到的消息,和泼皮搞在一起的是十四五岁的丫头,更本就没见有旁的人,更不要说女学的学生。”
曲小悠不甘心的问道:“也许是女学怕声誉受损,把受害的杨冬儿说成了别的人呢?杨冬儿终究是女学的学生。”
钱嬷嬷摇头道:“当时在场看见的人很多,有女学的仆妇、杂役,学生和学生的下人也很多。女学就是想掩盖,也管不住这么多人的嘴。”
曲小悠听了,懊丧的狠狠跺了跺脚,“这个俏儿,怎么办事的?把自己都搭进去了,居然都没把杨冬儿一起扯进去。”
钱嬷嬷却说:“姑娘,既然咱们的人被抓到了,不牵扯女学的学生是最好的,即使她们查出来咱们有关,没了受害人,事情也有挽回的余地。”
曲小悠想想,也只能这样了。随即又有些忧心的问道:“俏儿迟迟不归,家里还是会发现的,到时咱们可怎么说?”
“先拖一拖,看看事情怎么样?俏儿一向口风紧,那泼皮我也反复叮嘱过他,若是被抓到,让他紧紧咬住杨冬儿。最好淑宁女学问不出结果,又不愿意事情闹大,早早把这两个人放了。若是这样,最多是挨顿打,也就没什么事了。”
钱嬷嬷想了想,又说,“若是俏儿明天还是回不来,姑娘就对老爷和太太说了吧,姑娘也是为了给家里出气,想来老爷也能护着姑娘些。”
“也只能这样了。”曲小悠无奈道,也是满脸的阴沉。计划的没有一丝漏洞的事情,怎么就能连杨冬儿的影子都没捉到呢?
刘檀溪和她的嬷嬷、家仆,都是女学发生苟且事件的现场见证人。眼看着营造构陷事件的两人被抓,而杨冬儿却连边儿都没沾上一点,她和曲小悠以为计划的天衣无缝的陷阱,以彻底失败儿告终。
刘檀溪在回家的路上反复思量,如果事情真的扯出自己来,自己该怎么办?
王嬷嬷看着刘檀溪一直沉默的望着窗外,低声劝道:“姑娘,不要想了,管它怎样,姑娘终究是个局外人,没直接参与她们的事情,就是问到头上,也好说一些。江嬷嬷总要给咱刘家一个面子的。”
刘檀溪嗯了一声,并不多说什么。心里却知道,自家没什么财力权势,凭借的就是名气,如果江嬷嬷确定自己参与了这样龌龊的陷害事件,以后的刘家姑娘,在江嬷嬷眼中也就没什么优势可言了。
廉伯见过冬儿,带着人看了女学关押的两个人,把体貌特征一一记下,回去分派人手,又差手下,找了两个有些手段的捕快,也就一天的时间,就把俏儿和二赖的底细摸了个底朝天。
廉伯倒也干脆,当天晚上,直接上门,给曲家递了帖子。
曲家家主,曲小悠的父亲,对于廉伯的来访很是诧异,满心的不情愿,却也只能热情接待。
廉伯把前一天女学发生的事情,包括没有公开的,冬儿被曲家丫头俏儿骗出来的事情,清清楚楚的和曲老爷说了一遍。
末了,廉伯似笑非笑的对曲老爷说道:“曲大人是官,小老儿不过是张家家奴,按说没有和您说话的资格。可是,众所周知,杨姑娘是六爷的人,我家六爷又把杨姑娘托付给小老儿,小老儿也只能壮着胆子,来曲大人这里分说一二。这个事情,不单单是要陷害一个女子,更是在打六爷的脸,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自家女儿的丫头,那就是和悠姐儿有关了?
曲老爷心里憋气,脸上却陪着笑,连连称是,“廉主事说的哪里话,您是六爷跟前的人,可不是我们这些地方小吏能比的,您说的话哪有不对的。不过,这个事情,您问清楚了,那个女子确实是小女的丫头?”
廉伯淡淡一笑:“是不是的,您问问贵府小姐就知道了。小老儿只是和您说说,事情没问清楚之前,曲姑娘最好请几天假。小老儿也是好心,怕贵府小姐去了学堂,再被撵回来,面子上的就不好看了。”曲老爷的脸一下子就变了。
廉伯不看曲老爷的脸色,也不等他说话,起身说道:“小老儿言尽于此,至于是否采纳小老儿的建议,曲大人您自己斟酌。打扰曲大人了,大人见谅。”说完,连连打躬施礼,退了两步,就要告退出门。
“对了,差点忘了。”廉伯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来,“忘了告诉曲大人,那个叫俏儿的丫头和泼皮二赖,现在女学关押着,两人牙口很硬,到现在还什么也不肯说,淑宁女学也不是刑堂,当然也不好用刑。若是明日还是问不出什么,小老儿就会建议江嬷嬷,把两人送官了,小老儿这里提前和您说一声。这就告退了,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