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在晚上清点礼品单子的时候,发现李修能居然也送了一份礼物而让,余芳菲的心情又跌落下来。
余芳菲甚至都没有多余的心情去看看李修能到底给她送了什么样的及笄礼,就让人把东西都收下去锁起来。
晚上,夜深人静之时,余芳菲睡的迷迷糊糊之际,却突然感觉鼻头很痒,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就被一下子给清醒了起来。
一睁眼就看见了昏黄的灯光下坐着的一个人影。
“李修能,你怎么进来的?”余芳菲惊得一下坐了起来,连身上的锦被不小心滑了下来都没有发觉。
李修能则是老神在在的依旧坐在她的床边,气定神闲的看着余芳菲。
余芳菲看了看四周,是自己的房间,而且现在还是夜里,她怕惊动了自己的丫鬟和院里的下人,于是压低了嗓子朝李修能吼到:“李修能,你给我从哪儿来的,就从哪儿消失,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的。”
李修能的眼神不自己就落到了余芳菲胸前高高鼓起的两个包子上,心想她看着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还藏的这么深。
李修能清了清嗓子,声调不高不低,刚好够余芳菲听见,说:“我是正大光明的走进来的。”
“你——”余芳菲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李修能就接着她的茬说:“放心,他们都休息了,没有人知道我来,除了你。”
余芳菲有些生气,说:“大半夜你跑来我房间做什么?有什么事不会白天说吗?”
“难道白天我就能见到你?”李修能问,如果他能够见到余芳菲,他也不想大半夜的跑到姑娘的闺房来。
余芳菲被关禁闭了三个月,后来身边除了苍兰还有两个余圣哲给她挑的丫鬟,余芳菲到哪里他们都会跟着,闹得余芳菲哪里也不想去,真的就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待了这么大半年。
李修能天天收到余芳菲的消息,对她是恨极了,却又气极了。可是却始终见不到她,直到今天余芳菲及笄礼,李修能差人送来了礼物却料余芳菲连看都不看一眼,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决定要亲自走这一趟。
“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见面的!”
“难道你跟杜若就好见面?”李修能忍不住又说了一句气话。
他和余芳菲视乎就是天生的不对盘,要么是余芳菲总是对他出其不意的戏耍,要么就是他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口不择言,最后弄得不欢而散。
“那是我的事!”余芳菲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的意思。
“余芳菲,你到底喜欢的是谁?”李修能忍不住问,他举得自己快被逼疯,这样的忽远忽近,让他很恼火,很不安。
“你管不着!”余芳菲才不管李修能怎么想,就凭他一次又一次的口不择言,她就像要好好晾他一晾。
凭什么他李修能身边就要有那么多的桃花,她余芳菲的身边难道就不能有那么一支吗?
突然,余芳菲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她就被压在了床上,李修能的双手死死的禁锢住她。
两片冰凉的唇瓣就那样不期而至的压了上来,余芳菲瞪大了眼睛望着他,全身一点都不能动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余芳菲以为李修能还会做些其他什么,可是许久之后,李修能却突然起身,没有其他的动作。
余芳菲还是保持着躺倒的姿势,看着李修能从身上拿出一个木雕的盒子放在她的枕边。
“及笄礼,白天的不算!”说完,李修能站起身朝屋外走去,只留下一个寂寞清冷的背影。
李修能离开了,可是余芳菲却睡不着了。她双目盯着头顶的蚊帐,心里想的却是枕边的木盒。
最终她的好奇心驱使着她,余芳菲做起来,取过盒子,一闭眼“啪”的一声打开了盒子。眼睛睁开,借着昏黄的灯光,她看见盒子里躺着的一支晶莹的玉簪。
余芳菲伸手把玉簪取了出来,拿到灯光下仔细的辨认,这玉簪不像她平时所见般雕刻简单,整个簪子上都雕刻着复杂的缠枝花纹,一圈一圈蜿蜒到簪子的顶端,顶上是一朵花开正艳的牡丹,层层叠叠的花瓣栩栩如生,更加奇特的是在这些花瓣上还隐隐约约泛着红丝。
即使是在这一世见过不少好东西的余芳菲,在仔细观察了这支玉簪以后,也不由得惊诧,李修能是如何找到这样一支玉簪的?
做出这支玉簪的师傅肯定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