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取卵的行为。如若要了铺子,是可以不断的钱生钱。”
梅九是个极好的生意人,他也不知怎地,就会这样告诉楚和铃,按理说,要钱对他来说是最好也最省事儿的。可是他现在却觉得,不能让楚和铃吃亏了,毕竟小姑娘承担的风险也不小。
和铃觉得,梅九还算是厚道,不过她还是摇头:“我要铺子干嘛,还要经营多麻烦。再说,人都是你的,你们如若在账上做手脚,我也未必能知道吧?还是要钱实在。我要你们梅家钱庄的通兑银票。怎么,我厚道吧?要的不多吧?”和铃扬起下巴,一脸的“我真是太宽厚待人了,赞一个”的表情。
梅九认真:“如若给了你,我就不会在账上做什么手脚,我不是那种人。”
“你不是那种人,但是你专门做那种事儿。”和铃接到,不过很快的,她微笑:“你无须和我说这些的,咱们不熟。”
梅九沉默了一下,点头:“说的倒是也对。只是你就不怕我给了你银票,到时候我死了,接手的人不认账?”
和铃笑了,“有你梅九的印章,谁敢不认?再说了,如若别人质疑,我大可以说,这是你给我的聘礼。谁让你早死呢,不然你就娶我了。”
梅九沉默:“……”他竟是有些词穷了,想他梅九,惯是能言善道,可是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他,词穷了!
“行了,我们也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银票拿来吧!”
梅九总算是缓了过来,“我没有带,明日给你,你先将人给我!我想,他们应该都受了重伤,按照你的性格,不会给他们医治吧?如若人死了,怕是我们都不需要做这笔生意了。”
和铃冷笑:“只要是我给你的时候人还喘气,你就得给我银子。没办法,我不保证他们的死活。再说了,什么叫按照我的性格?我的性格怎么了?我倒是觉得,自己性格好的不得了。难不成我还要冒着和丞相府作对的危险去找大夫?谁不知道,丞相府找人都找疯了。”
梅九黑线,“好像……你已经和丞相府作对了吧?”说的跟没事儿人似的,敢情儿以为他整天病的出不了门,就睁眼说瞎话啊!
和铃无辜的睁大了眼笑眯眯:“我那是什么作对啊,我是小女孩儿不懂事儿,而且丞相府自己也有错啊。他们今天上午还送了礼过来。可见,我们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上下瞄了瞄梅九,梅九被她看得浑身发麻,这眼神也太过肆无忌惮。
看够了,和铃言道:“人可以先给你,你把你手上的玉扳指压在我这里,明天拿银票来换。”
梅九扶额:“你不信我。”
和铃认真点头:“对,不信!”
能够这么坦诚,简直让梅九无言语对,他发现,自己和楚和铃交流的时候时常词穷,可是虽然词穷,却又觉得心情舒畅,这世上难能有人如此坦诚了。
“这个玉扳指,是我们家家传之物,是几百年的老物件,抵一千两的银票,简直大材小用。”
和铃蹙眉言道;“虽然这个值钱,但是对我来说,未见得就比银票更好。你放心好了,我会给你留着的,不会做出那种不还给你的事儿的。而且,我劝您啊!还是少带着这样的东西更好。”
梅九疑惑,“为何?”
“这玉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带的,都说人养玉,玉养人。这东西都是相辅相成的,你身体弱成这样了,还整日的带着暖玉,说不定不是一件好事儿呢!”和铃原就听过这样的说法,倒是也并非信口开河。与梅九,也不过是就这么一说,梅九听了,倒是沉默下来,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
和铃笑:“你不会真的当一回事儿了吧?”
梅九认真:“你说的,未见得就没有道理。确实,也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言罢,他摘下自己的玉扳指递给和铃。
和铃狐疑的看他,小心谨慎问道:“你不会不回来赎它吧?再怎么不适合你,都是你家家传的啊!”
梅九无奈的笑,“这个如果卖,比银票值钱。再说,既然是家传之物,我没有道理留在你这里吧?你不必如此担心。”
和铃并不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什么不妥当,却是,这个玉扳指是值钱,可是值钱有怎么样呢,她能拿去变现吗!都说了是家传之物,怕是只要她拿出,就会牵扯到不必要的麻烦,她是喜欢撕撕撕没错,但是也不是什么样的人都撕,这个也不解气也没意思的事儿,她才不屑做!
“那行,你给我吧!明天来换!”和铃伸手,十分理所当然。
梅九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玉扳指落入了和铃的手里,淡淡叹息,“现在可以告诉我,人藏在哪里了吧?是你舅舅那里?”其实这点梅九也能猜出,但是却又不敢赌,事实上,他才是赌不起那个,既然能够处理好,他没有必要私下去做来冒险。
“对,你去带人走吧。不过要小心,我不想有什么意外发生。你也别觉得这一百万两花的亏,还真不。我救人我舅舅藏人,我们是俩人呢,一人才分五十万两,而且,我要的是银票,可不是黄金!就是寻常的有钱人家,这个钱换命都是值得的,更何况,您还是天下首富,偷着乐吧!”
和铃碎碎念,梅九微微勾起嘴角,他点头:“不贵,真是物美价廉!”
和铃颔首,十分的语重心长:“所以说,我和舅舅还是厚道的,做生意不会让人家吃亏,有时候啊,双赢才是最重要的。”
梅九笑着应了是。
和铃有时间磨蹭,梅九可是没有,他笑着言语两句,随即告辞,临走之时,他含笑问道:“这个是可以拿走的吧?毕竟刚才楚小姐说过了,生意谈成了,这可以送我。“
和铃浑不在意:“拿走拿走!”
梅九话里有话:“楚五小姐,真是大方啊!”
和铃笑着点头:“这是您进屋以来说的最动听的话了。”
梅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