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婆立马跪下,“回皇上,孩子生下来拍打是为了让他们哭泣,打开嗓子,以免呼吸不畅而死啊。”
哦。容良有些讪讪的,忽然低头,一个巴掌拍在孩子屁股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出现,怀中的婴儿立马传来嘹亮的哭声。
产婆在下面动动嘴,想说一句,不能这样打啊,却始终说不出来。
哄着怀中的孩子,容良往床边走去,“你们退下吧。”
几个产婆相继退下,把孩子放在一旁早早就准备好的小床上,容良去清理颜浅墨身上的污秽。
她额头上的汗已经干了,头发黏在脸上,容良用濡湿的毛巾帮她擦干净,又往下擦去。
因为早就请教过无数次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容良此刻做起来驾轻就熟。
清理完毕,抱着她往凤阳宫走去,待安顿好,又转身回来去抱小小婴儿。
抱着婴儿回来后颜浅墨就醒了,坐在床上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容良出声,“你醒了。”
床上的人这才转头,待看到容良怀中孩子时,立马露出一个微笑,温柔又慈祥,害得容良都差点反悔他刚刚立下好好对待他儿子的豪言壮志。
轻轻递到她张开的手中,容良说,“是个男孩子。”
颜浅墨抱着怀中幼小的婴儿,他真的好小,在她怀里闭着眼睛,颜浅墨不舍得大声说话,“叫什么名字啊。”
容良看着她的笑颜,沉吟片刻,“小名叫君羡。君不见,只羡鸳鸯不羡仙。”
颜浅墨头也不抬,“大名呢?”
容良看她全副身心的投在儿子身上,突觉烦躁,“他懂事了自己起。”
颜浅墨抬头,诧异的看着他,还有这样当爹的?
但容良,还真就是这么当爹的。
真不知小君羡长大后又当如何。
容良第二天就宣布消息,用了极其简单的词句,喜得太子,大赦天下。
连名字都没有公布。
太子从小就展示了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智商,一般小孩还在爬的时候他已经会走了,一般小孩刚回喊娘亲的时候,他已经会背三字经了,等等如此,害得容良觉得自己地位大受威胁。
御书房里,两父子相对而坐,已为人父的容良更具男人味,让人看了一眼就要移不开眼睛,对面坐着三岁的小太子。
僵持半天,容良终于动了动,敲了敲御书房的桌子,“今日,朕教你批改奏折。”
小太子声音还甜甜糯糯的,配上软萌的脸蛋,特别是一双眼睛,像极了颜浅墨,应该庆幸,倘若不是这双眼睛,容良早就没有耐心了。
持着嗓音,小太子开口,“我还小。”
“是吗?”容良冷笑,从身后翻出一本本书,嗓音冷冽,“《孙子兵法》,上面的批示,见解独到,丝毫不输原著,但却是没有力道又狂妄的字迹,除了你朕实在想不出其他人。还有这本,《吴子兵法》,批示笔记更加辛辣,上面的字虽然好了点,但依旧没有力道。让我们再看看,还有这本,《五蠹》,《六韬》?朕的好儿子,大景的太子,解释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