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直指人心的目光盯着小龙女,一字字说道:“失去了父母的关爱,没有人会同情你,怜悯你,甚至施舍你,要想生存下去,你必须要靠自己的双手,哪怕去抢、去夺、去杀人,只要能多活一天就会觉得充实,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奢求。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要想活下去,只有让自己一天天强大起来,只有比别人强大,你才能拥有活下去的权利,这对从小锦衣玉食的你可能不适用,但对当时的我来说,这就是铁的法则!”
小龙女觉到一丝丝寒意,忍不住瑟缩起来,“你说的好恐怖,我不想听下去了。”
杨大波涩然一笑,“说了也白说,很多事你是永远都不能理解的。”
“我能理解,只不过我觉得生存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可以有很多办法解决,为什么要抢夺杀人呢?”
“你倒说得轻巧,你有父母的支持,当然不用发愁了。”
“我说了别提他们,你这人怎么老是和我作对。”
“不提他们不等于他们不存在,很多事说出来比憋在心里要好得多,刚才我把我的心事倾诉出来,觉得畅快多了,你也可以试试,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
小龙女脸色苍白,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他们不是我真正的父母。”
“你是抱养的?”
“是的。”
“看来情况比我预想的要复杂一些。”
“他们对我根本就不关心,只知道给我钱,从来就没有真正给过我温暖。”
“你要求似乎有点过了,给钱多好啊,你要是不喜欢,可以让他们把钱给我。”
小龙女对于对方的调侃无动于衷:“从小到大,他们从来没带我去过一次公园,学校里开亲子联欢会的时候,别的同学都能和他们的父母在一起表演节目,可是我却只能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同学们嘲笑我,说我是有人生没人养的怪胎,还欺负我,侮辱我,嘲笑我,甚至打我,可是每当我把这些告诉父母时,他们总是冷漠的点点头,然后对我讲一大堆做人的道理,让我不要和同学们计较。有一次,我让妈妈看身上的伤痕,可她看了一下后,竟然说我活该。那一刻,我的心彻底死掉了,她不是我妈妈,我没有这样的妈妈。从那以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人可以帮你,遇到任何事情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对于一切欺负我的人,我必须给他们厉害,你知道我后来是怎么做的?”
“不知道。”
“我把经常欺负我的那个男生的舌头割了下来。”
杨大波赶忙把自己的舌头缩回去,倒吸一口凉气:“够狠,其实我应该能想到这是你一贯的风格。——你爸爸呢?”
小龙女淡淡一笑:“他在我心里只不过是一个符号罢了,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见过他几次,绝大部分时间,我都和妈妈在一起生活,心情不爽的时候我会离家出走。开始的时候,妈妈总说爸爸工作很忙,没时间照顾我们,后来我发现妈妈经常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哭泣,还把爸爸的照片全部烧掉,再后来只要我提起爸爸的时候,妈妈就会给我一个重重的耳光,说:‘小畜生,你要是想那个混蛋,就去找他,永远也别回来。’”
杨大波似乎已隐隐明白了一些,又是一桩家庭不幸福的案例,“这么说他们俩感情出现危机了。”
小龙女点点头:“他们的感情有了裂痕,为什么要发泄到我身上,我还是个孩子,难道所有的过错都要有我承担吗!”她小嘴一撇,眼眶已经潮湿。
“从那以后,你妈妈对你也不好了。”
“是。她经常骂我是小畜生,还动不动就打我,要把我赶出家门,家庭对别的孩子来说是温暖的港湾,可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噩梦,每次回到家面对妈妈仇视的目光,我就一秒钟也呆不下去。自从我把那个同学的舌头割下来,被送进在少女管教所住了几天,后来被妈妈花钱保释出来,学校不再接收我这种问题学生,后来妈妈可能花了一笔钱,就把我送到兴正中学。在学校里,我又因为别人欺负,捅出几件篓子,从此没有人敢接近我,更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我在他们眼里是十足的怪胎。”小龙女嘴角浮出一丝残忍的笑容:“怪胎有什么不好,至少能让别人怕你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杨大波的表情有了一丝奇妙的变化,说不清是怜悯、同情还是无奈,语气也和缓下来:“我明白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抱养的,都是一厢情愿的想法。今天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这里,在这之前又发生了什么?”
小龙女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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