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文字下方还贴着一张图片,图上有溶洞、有帐篷、有篝火堆和锅灶,还有一个熟美妖娆背影,抱着狗孤零零的望着远方。
“咚——”岳野看得心头一颤,一股疼惜之情也随着血液缓缓涌出,看着图片中佳人孤单无助的背影,他咬了咬牙便起身走向包裹,拿出手机插入一张电话卡,输入一组号码拨了出去。
国内,山岭。
“嘭!”
“嘭啪——”断断续续的撞击声笼罩溶洞,白泽梦穿着冲锋衣,正用拳脚踢打着面前的断木;那断木足有两米高、一尺粗,靠在岩壁上就好似一个冰冷的木头人,但某些部位却已经被打得仅剩半尺,残缺的位置上还粘着尚未干结血迹。
“嗡——”突然,放在背囊上手机振动了一下,佳人下意识转头撇了一眼,见屏幕上显示的是陌生号码,自己收回目光继续打桩。
可是,那恼人的手机却一直‘嗡嗡’个不停,扰得本就本就心烦意乱的佳人更不淡定了,沉着脸走过去拿起手机,随手按下接听键道:“我很烦,再……”
“梦姐姐,是我。”
“咯噔——”白泽梦芳心一颤,阴沉着脸色瞬间被惊愕所取代,又从惊愕转变成了惊喜;原本淡漠眸子,也一下大睁了起来,两行说不出激动还是委屈的泪水,随之不受控制的涌出,在她的香腮留下两条泪痕,滑落过嘴角无声的落了下去。
“啪——嗒!”泪珠落地,化作细碎的水珠溅起,又无声的摔在了地上。
“梦姐姐,我看到小歌的微博了,你千万别过来知道吗?”
“夫——”白泽梦抽泣了一下瑶鼻,用皓齿紧咬着红唇使劲点了点头,刚想着开口说‘姐姐知道’,却猛然用手捂住红唇,又忍不住情绪一下哭了出来:“呜呜——”
压抑的哭声,顺着听筒传入了岳野的耳中,听得他的心一下就慌了,动了动嘴似乎有很多安慰的话要说;但话到嘴边,却只化成了一句浓浓的歉意:“对不起!”
“呜——哇!”佳人哭声更甚,一边哭还一边咬着红唇拼命的摇头,她内心并不怪他、也不想听他的道歉,更不嚎啕大哭;可是,不管她怎么压制自己的情绪,却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岳野的鼻子也有些发酸,心中更不是滋味,动了动双唇道:“梦姐姐,你别哭了好吗?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实在是前些天的情况太糟,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而已。”
“夫——”
“抱歉……”猛的,冰冷的电子合成音从耳机中响起,隔壁的血昙花用些许无奈的语气道:“我不是有意偷听的,也不想打扰你们的通讯;但这种通话方式是很危险的,你们真的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在哭和道歉上。”
“我知道了。”岳野生说完,随手摘下耳机扔到床上,又深吸口气道:“梦姐姐,我的通讯时间有限,就先不给你道歉了;总之我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我过两天一定回去,再见!”
“嘟——”忙音传来,白泽梦下意识张了张嘴想说‘别挂’,可耳听着岳野这么挂了电话,心中还莫名的涌起了一股自责,哭得也更加厉害了。
洞口,趴在地上的雪狮见女主人如此伤心,还起身走到她身边,用脑袋在她身上拱了拱;白泽梦也顺势一把抱住了雪狮,放开情绪痛哭了起来。
这一刻,她往日的成熟、干练、端庄和聪慧似乎都被剥离了,就好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弱女子,只想好好大哭一场发泄内心的压抑。
而她这一哭,足足哭了十来分钟才渐渐停歇,汹涌的泪珠甚至把雪狮都浇透了;相应的,她压抑的情绪也得到了释放,多日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也一扫而空,整个人也一下轻松多了。
当然,她的腮边还挂着泪珠,还抽泣着瑶鼻用酸溜溜的语气道:“臭小子,姐姐担心了你十多天,你连个消息都没有;小歌刚帮我发两天微博,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你到底是在乎谁啊?等你滚回来之后,看姐姐不扒了你的皮!哼——”
“汪——”
“嘎嘣——”岳野随手折断电话卡,又将其扔进马桶里冲掉,返回卧室把自己扔在床上躺了十来分钟,心中还是乱糟糟的。理智上说,他明白自己的做法没错,无论是不辞而别还是只身冒险,都应该是正确的决断。
可是,一听到白泽梦委屈的哭声,他就有种心慌意乱、心乱如麻的感觉,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了。
“当当当——”敲门声打断了他思绪,岳野甩了甩脑袋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起身走到门口、顺着猫眼向外看了一眼,却见门外正站着一个样貌俊秀的少年。
这少年看上去清瘦白净、阳光帅气,很有荧屏小鲜肉的潜质,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更是将他衬托的朗目疏眉、俊秀阳光。
“啧——蛮像样的嘛!”岳野嘀咕了一句,随手将门打开问道:“骚年,你找谁呀?”
“你呀。”少年张口吐了一句中文,但嗓音却显得异常沙哑,还仰头对岳野眨了一下眼睛道:“帅哥,不想请我进去坐坐吗?”
“不想!”岳野摇头,勾起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道:“你又不是美女,我请你进来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