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个?
无形愣了那么一下,心说岳野断言酒楼内只有黑鳄一个,现在玄冰也这么说,这到底是真是假?是二人都被敌人用技术手段欺骗了,还是里面真的只有一个敌人?
如果是技术性欺骗还好说,毕竟隔着墙壁窗帘的,大家谁也不能确认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可如果敌人真的只有一个,那自己这边可就闹笑话了。
己方几十名警-察,外加特-警便衣的,居然被一个人耍得团团转,这要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麻痹的,一会冲进去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看看!
如果敌方真的只有一个人,一定要在他身上多补几枪泻泻火!
心中打定主意,便拿出对讲机深吸口气道:“各单位注意,给你们两分钟的准备时间,按照A方案进入位置,五分钟后准备行动!重复,按照A方案进入位置,五分钟后展开行动,明确吗?”
“明确!”
“记住,一旦行动开始,必须做到冷静果决!酒楼内可能到处是陷阱和炸弹,也可能藏匿着全副武装的悍匪,但我不管里面埋伏了刀山还是火海,一旦行动开始就必须干掉敌人救出人质!有信心吗?”
“有!”
“行动吧,祝你们好运!”无形说着收回对讲机,瞥了警车内的林子松一眼道:“你可以不进去,但必须继续跟敌人扯皮,尽量多为我们争取一点时间。”
“……好!”
“嘭——”又一声枪响传来,黑鳄见林子松这么久还没动静,立刻扯开嗓子吼道:“那个条子,你TM的懦弱吗?亏你还穿了一身警-察的皮,连进来救人都不敢,你对得起自己头上国徽吗?”
国-徽?
林子松下意思抬手摸了一下,说真的他并没有多么过硬的政-治觉悟,可耳听着在黑鳄如此辱骂自己是懦夫,他心中还是感觉很不爽!
没人愿意当懦夫,他林子松也不例外,若非里面太危险,他早就冲进去了!
“TM的,装哑巴是吧?嘭——”黑鳄又开了一枪,见外面还是没什么动静,想了想便指着一名小姑娘道:“你,出来!”
小姑娘立刻摇头,用怯生生目光看了黑鳄一眼,下意识抱住了身边的中年妇女;妇女自然是她的母亲,见黑鳄居然要对自己女儿下意识,也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大吼道:“混蛋,不许你碰我女儿!”
“嘭——”枪响,一个子弹脱膛而出,瞬间击穿了妇女的右侧肩膀,疼得她惨叫一声立刻昏死了过去;这一幕,还吓得人质们本能的缩了缩身子,却没人敢乱动一下,因为他们的身上都帮着炸弹。
“妈妈——”小姑娘悲吼一声,下意识扑到了妇女的身上,抓着母亲的胳膊拼命的摇晃着道:“妈妈,你醒醒呀妈妈。”
“别TM的摇了,越摇她死的越快!”黑鳄吼了一嗓子,起身走向倒地的妇女道:“妈-的,知道老子是混蛋还敢叫板,找死是吗?”
说完,走过去一把将小女孩拎起来,掐住她的脖子问道:“小东西,想救你妈吗?”
“呜呜——想!”
“想就要乖乖听话。”黑鳄咧嘴一笑,弯腰从妇女的背上蘸了一些血浆,随手涂在了小女孩的脸上,又往她手里塞了一颗手雷道:“拿着它去窗口叫人吧,只要你能把医生和刚才那个喊话的警察叫进来,你妈妈就有救了!”
“夫——”小女孩抽了一下鼻子,流着眼泪用怯生生的目光看了黑鳄一眼,又低头看了看中弹倒地的母亲,想了想便抿着嘴唇‘呜呜’的走向了窗口;到了地方随时拉开窗帘,将染血的小脸贴在玻璃上,看了一眼外面警察扯开嗓子哭着吼道:“警察叔叔,快救救我妈妈……”
“看,有人!”
“天哪,是个小姑娘!”
“她怎么满脸都是血?”
“刚才中枪的人,该不会就是她吧?”
围观的人议论起来,负责维护治安的警察们看到这,顿时面色一变将牙齿咬得嘎嘎直响;一个比较冲动的警察,还随手掏出枪冲向酒楼道:“草泥马的,有种出来单挑呀!你们TM的一群悍匪,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呀? ”
“就是!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的打!”
“首长,下命令吧!”
“站住!都冷静!”无形手拿着对讲机,用不忍的目光看了小女孩一眼,咬了咬牙道:“同志们,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我也冲进去救人;但是,你们看看她手中拿的是什么,那是一颗手雷!”
手雷?
警察们一愣,下意识下脚步仔细盯着小女孩看了两眼,果然看到了她手中的手雷;看到这,饶是这些警-察们再怎么热血、冲动、和愤慨,也都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们都不傻,多少能猜出一些这颗手雷的寓意,觉得这颗手雷应该是劫匪对自己的警告和挑衅,他仿佛正叫嚣着对自己大吼:如果你们敢冲进来,老子一定会先击爆手雷,送这个小女孩上西天!
“警察叔叔……”玻璃内,小女孩声泪俱佳,用求助的目光满怀希冀的望着一群警察道:“我妈妈被打伤了,求把你们救救她吧,求求你们啦!呜呜……”
“嘎嘣——”
“小妹妹,别哭!叔叔一定会救你们的!”
警察们表现不一,或咬牙切齿或出言安慰,或是满眼怒火的盯着酒楼,却也都拿里面的黑鳄无可奈何;看到这一幕,连千叶香的眼中都浮起一股浓浓的同情和不忍,抿着樱唇沉吟了一下便转头看着岳野道:“小野君,要不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