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岳野立刻摇头,还故作无奈的一耸肩道:“我的导员虽然是学法律的,但她还真就没给我科普过这方面的知识,要不魏警官你跟我讲讲?”
“那你听好。故意杀人,是指……”魏海语调清晰、断句准确,以专业的姿态说了一堆专业的术语;末了,还好像老师提问学生似的,看着岳野问道:“这,就是刑-法对故意伤人的定义,你听懂了吗?”
“嗯!”岳野用力点点头道:“魏警官你讲得这么详细,我自然是听懂了;但是,你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
“你该不会,是想暗示我在故意杀-人吧?这我就纳闷了,你连证据都没有,就开始说在故意杀人,你这个警察也当得也太厉害了吧?莫非你能掐会算?或者你是法官?你说我犯了什么罪,就能把我弄成什么罪?”
嘎嘣——
魏海暗自一咬牙,明智的没有再说什么,他真怕自己早说下去,会一时忍不住将真相说出来;说起来,他现在也蛮好奇的,根据刚才他接到的电话透露,证据应该很快就到才对。
可是,为什么这都过去三、五分钟了,医院那边还没有任何消息?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医院。
“咔!咔——”皮鞋踩踏着地砖,一名身穿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男医生,正双手插兜的走在走廊上;他的步伐很稳健,脸上还挂着平易近人的微笑,每当有医护人员与之擦肩而过时,都会客气的问一声‘田医生好!’
对此,田医生也都能微笑回应,这份微笑不但将凸显得彬彬有礼、风度翩翩,更是为他建立了大量的人缘。
很快,他便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了一间ICU病房前。
到了地方,还随意的四处看了看两眼,见附近没什么人便带上口罩推门而入;进入关门,刚关迈开步子要去给病床上的患者检查身体,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
“谁?”田医生下意识驻足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却见一名样貌刚毅的青年,正贴着墙壁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听到了自己的问话后,只是随意探头瞥了自己一眼,便又低下头道:“你可以出去了!”
出去?
让我出去?
田医生听得即错愕又愤怒,更是差点没被气得笑出来,沉下脸色用质问的目光看着他道:“你是谁?知道我是谁吗?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ICU重症病房,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些问题,你还没资格知道。”这才,青年连头都没抬,只是随手往外一指道:“想知道答案,请出门左转去找你们主任,我想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的。”
“找主任?”
“没错!快点出去吧,别妨碍我的工作。”
“喂——你这人有没有常识呀?我是医生,这房里躺着我的病人,是你在妨碍我的工作好吧?你给我出去,这是我的病房!你再妨碍我的工作,信不信我叫保安抓你出去?”
叫保-安抓我?
青年一听就笑了,突然沉下脸色抬起头,随手抽出一把手枪指着田医生问道:“现在,我们两个谁出去?”
“……”田医生没应声,用些许骇然的目光看了看青年手中的家伙,愣了那么两秒后才无奈的点点头道:“行行,我出去!我出去行吧?真是的……”
说着,便摇着头嘟嘟囔囔的离开了病房,似乎是被青年掏出的枪给吓到了;而青年目送他的背影消失,还走到病床前,拿起病历本翻看了那么两眼,继而从兜里掏出一枚耳机塞进耳朵里道:“玄冰,帮我查一下田建阳医生的资料,我怀疑他可能别有身份。”
别有身份?
电话另一端,玄冰随手打开电脑,满脸好奇的问道:“无形,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刚才故意掏枪试探了他一下,发现这个医生居然一点都不害怕,你说这正常吗?”
“是有点反常。”玄冰颔首,噼啪敲击了几下键盘道:“我开始调查了,你要不要抽空去警-局看看岳野?”
“不用。”无形收回手枪,扫了一眼病床上的两位病人道:“他现在有些人脉,警局的事情应该能自己搞定,我们帮忙照看好病人就行了;毕竟,无论是谁想算计他,这两个病人都是关键点!”
“……”
警局,审讯室内。
岳野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看着魏海道:“诶——魏警官,你今年多大了?”
“四十一。”
“啧啧——都四十多啦?看着不像呀,长得可真年……老,我还以为你都六十了呢!”
“……”
“离婚了没有?”
离婚?
魏海眉头一皱,换上几分不悦的语气问道道:“岳野,你什么意思?”
“啊抱歉,我说错了。”岳野摇头一笑,换上几分不好意思的语气道:“我是想问,你结婚了没有?有没有孩子呀?孩子上小学还是中学呀?学习成绩咋样呀?有没有早恋呀?班级考试排第几呀?”
“你问这些干嘛?”
“问问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岳野咧嘴一笑,还几分懒散的语气道:“现在你定不了我的罪,又不肯放我走,咱们两个大男人共处一室,总该找点话题不是?”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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