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垚划着船离开自然不少人看到了。
有人对着他们一行人指指点点嘲笑一群傻帽,有那想明白一拍脑袋也忙跟着收拾东西找了船和筏子离开。
一时间山上忙碌起来,一改前些日子的压抑绝望。
皇觉寺的观景台上,嘉元帝看着一片泽国脸上难掩忧愁。京都遭遇百年大涝,不知今年多少百姓又要食不果腹,卖儿鬻女。可他这个皇帝却救不了他们。
突然水面上出现几艘缓缓前进的小船,看方向正是朝京都而去。嘉元帝看着缓缓移动的小船,很快反应过来,笑着拍了拍依旧潮湿的扶手赞道:“这是哪家的儿郎,甚是聪颖!”
嘉元帝只是随口一问,并不一定要知道答案,守在旁边的奴才们却尽职尽责的去打听去了。
赵福听小太监耳语一句脸上也带了笑,嘉元帝见了斥道:“鬼鬼祟祟像什么样子!都说了什么?”
赵福老脸上近视笑,“陛下,刚刚那带头离开的正是二十八年的探花郎,户部柳主事的侄子,娶妻杜氏乃喜乐大师之徒,九皇子的师妹。如今正是洪兴县的县令,想来柳探花正是回洪兴县。”
嘉元帝满意的点点,“不错!朕记得是个有福气的俊俏孩子,这脑子也不笨!”
赵福笑着附和,心里却是感叹这探花郎可是走大运了,竟然正好撞进了陛下眼里。
……
柳垚离开之后,不管是自己想明白的还是听人说明白的,很多人划着自制的筏子回家去了。
反正他们又不像官老爷有大房子住,有美貌丫鬟伺候着,住在潮乎乎的树林里还不如回自家冒尖的屋顶上。至少还能白天晒太阳,晚上晒月亮。自家的狗窝,哪怕再破再旧都住的舒坦。
山上人一下子走了大半,剩下的全是老弱病残不方便移动的。等着他们的亲人建设完家园就会来接他们。
杜小喜也是等着被接中的一个。
柳垚回到被淹的只剩下房顶的洪兴县,找到属于县衙的房顶,一群人直接把船搬到房顶上揉着摊着身子开始揉胳膊。
此时水面和房顶也不过相距一尺多余,一个年轻点的小厮跳到旁边的房顶上打捞着不知道从来飘来的红布,结果看到旁边瞪着眼睛涨大了一圈儿的死羊,啊的尖叫一声扔了东西跑回了人群。果然什么便宜都不好占。
在房顶上凑活了一夜,第二日水面已经下降了大半,想来过不上一两日就能去全部退去。此时他们发现了另一个大问题,没有水!
地面上全是水!可不能喝啊!
一群人嗓子干疼,快要被自己蠢哭了!怎么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想到!
好在最后何阳想起家中冰窖密封性不错,想来里面的冰还干净,最终一群挖土设了阻挡排水,终于吃到了亮晶晶透心凉,干干净净的冰块了。
又过了一日,雨水已将完全退去,整个县城遍布着杂物和各种动物的尸体,以及尾巴一甩一甩顽强生存的大鱼。不过,再馋,也没人敢吃。
洪兴县已经回来不少人,柳垚开始带领衙们催着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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