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成公主真可怜。”
“她可怜什么啊,皇上皇后待她那么好,她竟然把斐家毁婚的事都恨在了皇上和皇后身上,出言不逊,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心。自作孽不可活。”
撵轿内的平成公主听到这些话挣扎着唔唔出声,她是怨恨过父皇母后,可她从没有出言不逊,父皇母后是这个世上待她最好的人,她怎么可能出言不逊。
“这疯女人真吵啊。”
“你别这么说,她好歹是公主。”
“也就你还把她当作公主,皇上和皇后要真心还疼爱她,也不会图赫族一来求亲就同意了。”
“公主可怜,迷迷糊糊的过了十年,年华已逝,咱们又何必再用言语去伤害她。”
平成公主继续挣扎着,反绑着的双手摩擦太过磨破了皮变得血肉模糊,但她未觉疼痛,她要见父皇,她要见母后。
不一会,宫女走上了撵轿,平成公主大喜,没想那宫女拿出她嘴里的皮条后直接丢进来几颗药丸子。
“吵死了,这几颗药丸能让你乖乖睡觉。”宫女冷冷说着转身离去。
平成公主惊怒的目光一点点软了下来,沉沉睡去。
一路的颠簸。
平成公主时不时的会醒来,一醒来就会被喂药,喂了药后又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之时她能感觉到有人强硬的扳开她的嘴,往她嘴里倒汤粥之类的东西,有时烫得她喉咙疼,但她叫不出声音来。
这一天,药效过得有些快,她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在她身上乱摸,伴随着猥琐的笑声。
“这疯女人虽然白了一半头发看起来老了点,但别说这身材可真好啊,瞧瞧这皮肤,公主就是公主。”
“咱们这样要是被发现了......”
“你怕什么?没看到那些宫女是怎么对她的吗?再说,咱们都是没根的人,也不能真拿她怎样。”
“也是哦。”
一股子怒火从心里升起,可她浑身无力,别说骂人反抗,连睁眼都是问题,衣裳一件一件被打开,就在平成公主觉得自己要受到这些太监的欺负时,一道惊喝声响起:“你们在做什么?住手。”
“哎哟,我倒是谁呢?原来是禾苗姑娘啊,你......”
‘啪,啪’几声,巴掌响起,平成公主又听到了剑出鞘的声音。
“禾苗姑娘,您息息怒,小人方才只是在给公主整理衣裳而已,什么也没做啊。”太临求饶的声音。
“滚。”
平成无法睁开眼晴,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只知道是一名宫女救了她,她认出了宫女的声音,是那个一直说她可怜的宫女。
禾苗跪下身来给平成公主重新穿戴好衣裳,起身离开时,看到公主眼角的泪水不断的落下,轻叹了口气,轻声道:“公主安心,奴婢会坐在撵轿内一直陪伴您到图赫。”
一个半月的路程,平成醒来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当她真正清醒时,和亲的队伍已经到了图赫。她任由宫人给她梳妆打扮,无神的眸光只有落在镜中的自己身上时还有着那么点属于人的气息,铜镜中的自己不再年轻,青丝中夹着一根根数不清的白发,使她的面庞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了许多岁。
从十六岁到二十八岁的十二年前,她的脑海里只有浑浑噩噩的记忆,看不清楚,也不想去看清楚,真正清醒过来时,过去了十二年不说,还成为了和亲公主。
宫女梳头的动作很粗鲁,扯痛了她的头皮,平成公主拧拧眉时,听到后面有个宫女对梳头的说:“我来吧。”
她认出了这个宫女的声音,是说她可怜又救了她免受太监侮辱的宫女禾苗,那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并不起眼,年纪在宫女中算是大的。
她梳妆的动作很轻柔,不会弄疼她,还给她梳了一个漂亮的发髻。随着她来和亲的这些宫人都是要留在图赫族服侍她的,但她迷迷糊糊之听到宫女们说话,她们很快会逃离这里回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