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之人一提缰绳,马蹄腾空而起,踏过门槛,直接到了院中。
水亿柔和江氏目瞪口呆,两个人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一时间脑子有些空白,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尘土落下,马上之人眨眼就到了院中,两匹黑马打着嘶鸣,马上之人一人穿月白色衣裙,一人穿……彩色衣裙,两人端坐马上,手中执着马鞭,面色沉冷,目光凛冽。
水亿柔立即认出,来人正是宁萱璃和易苒瑛。
她心中更惊,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这……是怎么回事?宁萱璃不是应该去县大牢找人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江氏也惊得心头一跳,方才虽然觉得水亿柔的法子太毒,但她心里其实早认定,无论如何宁萱璃不会找到这里来,这一处园子隐秘得很,京中也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里和沈家有关。
宁萱璃的目光在面前的两个人身上一掠,一言未发,那目光却像是说明了一切,又像是刀子似的刮骨割皮,直指人心。
易苒瑛却没有那番定力,手中的鞭子一指,眉梢挑起怒道:“竟然是你们两个!把我哥哥和祝大哥交出来!”
江氏心中一凉,再次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会一开口就提到这个,一时间有些慌乱,不知道她们到底知道了多少,只好强作镇定的说道:“这位小姐,你是何人?什么哥哥?到底是何意?”
易苒瑛最见不得这个,一见江氏明知故问,一副无辜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眼睛一瞪说道:“少在这里装疯卖傻!你当真不知道?”
江氏冷笑一声,看了看自家左右大开的门,“这位小姐好生无礼,这样闯入我府中来,连马都未曾下,还咄咄逼人相问,当真以为我沈家是好欺负的吗?”
易苒瑛气得小脸通红,咬了咬牙说道:“你沈家不好欺负,难道我易家就是好欺负的?沈夫人,你最好弄清楚,我易苒瑛既然敢这样闯入你家中来,就有一定的底气,你若是识相,最好把我哥哥交出来!否则的话……休说你这有小小的沈家别苑,就是你在京城的底第,我也要闯一闯!”
江氏不由得有些紧张,她知道,易家有个这实力,可是,现在骑虎难下,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可走,她只有硬撑到底。
她飞快的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水亿柔,心中暗恨这个女人怎么也不说句话,难道还想着脱身不成?她眼珠一转,对水亿柔说道:“水小姐,你一直与本夫人在一起,可曾见到什么别人?这件事情上你可要为我作证啊。”
水亿柔一怔,本来就想着尽快脱身,没有想到江氏竟然把苗头引到她的身上来,她又气又怒,可不能不管。
她淡淡一笑,并不太在意对面的易苒瑛,她最在意的是宁萱璃。
宁萱璃迎着她的目光,神色未改,目光淡然无波,似乎从未把她放在眼中。
水亿柔心中更怒,微微一抬下巴,“二小姐,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幸会。”
宁萱璃手指慢慢缠着马缰绳,漫不经心的说道:“水小姐,我可没有觉得什么幸会,言归正传吧,祝洛和易苒恒是不是在你在这里?”
水亿柔恨得咬牙,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明明都安排好了,方才也在江氏的面前夸下了海口,现在却成了这种局面,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保持着平时优雅的姿态。
“二小姐这话从何说起?易公子和祝公子怎么会在我这里?”水亿柔尽量让自己不咬牙切齿,“看着表哥为难的模样实在难受,这些日子我避出了京,在这里偶然遇到沈夫人来此检查商铺,特邀我来小住,昨天方到,今天一早你就这样闯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氏听明白了她的话,也说道:“不错,本夫人来查铺子的生意,遇到水小姐伤心,便请她入府来,宁二小姐,你到底怎么样才肯罢休?我的竹儿现在卧病在床,水小姐也要伤心离京,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还想如何?”
宁萱璃冷笑一声,“拜我所赐?沈夫人,你不顾家规嫁入沈府,沈小姐不顾自身清白欲引诱江尘子,这些都是拜我所赐?我从来不知道我还有这种本事,让你们接二连三的做出这种事。”
“你……”江氏被宁萱璃当众揭短,脸色气得发红,一会儿又转白,几变之后险些晕倒。
易苒瑛朗声一笑,“哈哈,宁姐姐骂得好!她们母女自己不要脸,不知道检点,现在还好意思来怪别人!废话少说,把我哥哥交出来!”
“什么哥哥?”江氏怒道,“没有!我也没有见过!谁知道你的哥哥去哪里了?关我们什么事?”
“好啊,”易苒瑛伸手拔出腰间的小弯刀,刀尖一指江氏和水亿柔,“看来你们是不打算把人送出来了,非要动武是吧?”
江氏把牙关一咬,“你想干什么?仗着易家的名声欺负人吗?”
易苒瑛突然一笑,亮出的小白牙闪闪放光,“你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