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小霞家门口,我沉沉的吐了口气之后,按响了门铃。
这期间,我一直低着头呆呆的盯着地板,表面一动不动,心里却早已乱作了一团。
过了半晌,没有动静,我接着再按,不停不停的按。
秋彦沉着的拍了拍我的肩,“你按按隔壁的门铃试试。”
“你的意思是她躲在隔壁?”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是让你问问隔壁邻居,她们最近在没在家。如果在,你那么按还不开的话,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也没必要再按了不是么?”
我如梦初醒,接着按响了隔壁的门铃。
一会儿之后,门开了,却隔着一扇铁闸门,我们只能透过稀稀落落的缝隙看到那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娘。
老大娘盯着我们看了好几眼,嘟哝着不认识我们,还说自己儿子儿媳都上班去了,问我们是不是坏人,要来骗她这个老太婆。
我真差点没被老大娘逗笑了,坏人还有承认自己是坏人的么?
“婆婆,我们只是想跟你打听打听隔壁这一家人最近在家吗?”
老大娘偏了偏耳朵,“隔壁?”随后又歪着脑袋想了想,“你是说小孩子很多很吵的那一家么?”
我急忙点头,“是啊,就是她家。”
老大娘即刻瘪了瘪嘴,靠近我了一些,悄声道,“经常就是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老公在外做生意,很少回来。这种情况下男人八成得再外面有别的心思的。有好几晚上我睡不着,半夜醒来还听到呜呜的哭声呢。八成是她。这老公在外面有了别人,但没那本事离开,只能眼睁睁看着的女人,最可怜了。”
大娘说得眼睛直瞪,我听得心里发酸。
“那您最近有看到她么?她在家么?”
大娘眯着眼皱了皱眉,“我已经好久半夜起来没听到哭声了,这早早晚晚的,也没了孩子的闹腾声了。我记得……”她又瘪了瘪那已经没有牙的嘴巴,“对喽,好像听我儿子说起过,他们家搬走了。好像是搬去什么大别墅了呢。”
“那您知道具体的位置呢?或者您儿子知道么?”
老大娘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啊,都是听我儿子说的。你们要不问我儿子吧,他还有……”她翻出老年手机看了看,又拿起自己的手指头数了数,然而一脸高兴的道,“还有八个多小时就回来了!”
我和秋彦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轻轻叹了口气。
告别了老大娘后,我们又到保安室问了一下,那边也告诉我们,房子已经卖了,至于原先的住户搬去了哪里,他们真的不知道。
小霞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之后,我看到秋彦拿出电话来走得远了一些打给了某个人。回来之后,他告诉我,这头就先交给私家侦探去跟了,我们现在先去警察局。
到了那儿之后,情况也不太乐观。虽然秋彦有他的门路,要找内部人员提审到那个嫌犯不是不可能。但是那个嫌犯据说在抓捕的时候被围观的有些情绪过于激动的群众围殴过一段时间,重创到了脑部。
所以现在是时睡时醒,迷迷糊糊。别说了提审了,有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看来这边要想有进一步的突破,一时半会儿是很难的了。
所幸也并非一无所获。这次接待我们的警察比之前几个用心多了,不仅带着我们去原来的派出所调出了卷宗,并且责令重新就疑点展开调查。
出了派出所之后,那个警察又带着我去了那天出事的海边小屋。
远远的,我的腿就已经开始哆嗦了。直至推门而入的那一瞬,没来由的紧张变成了无与伦比的哀伤。眼眶一阵湿热。想起那天那种撕心裂肺的痛,那种绝望无助的悲鸣,我的心狠狠的扭成一团。
秋彦和警察在一旁就这卷宗讨论开来,间或问我一两个问题,我如实答着,心里一片萧瑟。
呆呆的凝望着那个窗台,想起我的宝宝曾经在那里悲鸣不止,等待着我来救她,可我最终还是把她弄丢了,我就连走过去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不想自己再一度沉溺于悲伤中无法自拔,我赶紧收回思绪,认真的听起他们之间的对话来。
秋彦看了看门,又看了看卷宗,皱着眉对警察道,“这么说来,根据目击者提供的资料来看,自从唐依依进了这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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