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的手一左一右地被孟思雨和夜墨寒握着,听见他们讲出如此情真意切的话来,南溪忍不住老泪纵横。
“义父,您就跟我们下山吧。我真的很舍不得您啊。”孟思雨忍不住流着泪说。
夜墨寒也随之笃定地看着南溪点点头。
女人的眼泪在情绪到达一定点的时候,是很有催化作用的。孟思雨的泪水让南溪终于下定了决心和他们一起下山。
南溪之前到终南山来隐居,一方面是因为被方铭伤害太深,另一方面是他厌倦人世的纷扰。他因为医术高明,但不善于言辞和交际,当时在医院一直是个基层一线的医生。
他见惯了许多人需要你的时候一副笑脸,不需要你的时候一副冷脸的样子。这让他看透了人心。他觉得人心是那样的诡诈险恶。
但是,在与夜墨寒相处的几个月里,在这个看似冰冷的年轻人身上,他却不可思议地感到一种他历来所没经历过的家庭的温馨感。
“好,我答应你们,跟你们下山。”南溪郑重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义父,太好了!”孟思雨激动地几乎跳起来了,虽然南溪还没有答应收他们为义子,但是,孟思雨已经主动喊“义父”了。
夜墨寒也笑着,南溪笑着流着泪。
“义父,我们收拾一下,明天就下山,对了,我等会打电话让下人把咱们那间二楼向阳带天台的房间收拾出来给义父住。先简单收拾下,等义父住进去后,需要些什么摆设,我们再陪着义父去买。”夜墨寒也是十分激动,少见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南溪早就看出夜墨寒是个有钱人,但是,他没想到夜墨寒有钱到不在家几个月,家里还随时留着下人的程度。
“对了,思雨,我们走前再见见元生,我心里真的很感激他的。”夜墨寒又说。
“嗯,是的,我也这么想。”孟思雨高兴地边收拾东西,又边跑来跑去应夜墨寒的话。
“我们拜南溪先生为义父,还差一个郑重的仪式,我们请元生来主持这个仪式最好不过了。义父,您说好吗?”夜墨寒看着南溪。
南溪笑着颔首。元生是他在这里的挚友,他不像自己,是因为对这个尘世感到绝望才跑来隐居的,元生是天生的喜欢清净,喜欢远避人群的一个特别的年轻人。
“元生住在离这里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我们趁着天色还早,现在就去找他吧,不然,天黑了,可就不好走了。”南溪说。
没想到,南溪比夜墨寒还着急。他这可就露出了一点冰冷外表隐藏的火热的心了。
孟思雨正在收拾东西,激动地跑过来说:“好好,我们现在就过去!”又着急着慌地说:“其他的都好整理,只是这些草药和这些医书实在太珍贵,但是又很多很重,我们几个人肯定是扛不下山的。”
这些东西,南溪上山的时候,也是雇了好些人背上来的。他金子银子什贵重的东西都没有带,唯独舍不得这些医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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