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完,我条件反射想给他一个哥们拍,幸好及时刹车把手拿了回来。
但这动作还是被他看了个正着。
嗯,有一丝丝诡异的尴尬。
“我本人意愿,并不赞成。”他冷冷地说,头扭朝一边。
我皱了皱眉,眯起眼睛:“那你还帮忙?”
“这话,不是我说,就是你说。”他脱口而出,重新看了过来。
我愣了愣,然后笑:“我倒是不排除会这么干!但是,按你的风格,应该是看着我作死,然后在旁边递刀的那种吧?”
只见花冥脸色一沉,嘴唇也跟着抿紧。
“不不不,是我说错了。”我赶紧纠正,“这都是你英明之下做出的决定,而且充分说明你是一个友爱的兄长,愿意帮助弟弟去实现目标,非常令人感动。
“再说,我是你花重金顾来的人,你当然也舍不得我被咔嚓掉,有你这样的老板,我也真是死而无憾。”
我说得既激动又谄媚,一颗心不安地等着结果。
结果,他轻哼一声,送我两个字:“浮夸。”
我噗笑。
不浮夸怎么保得住小命呢?不浮夸怎么能让你不发火呢?!
花冥的套路,我还真是越发了解了。
“那个……你能不能再帮一个忙?”我就是喜欢得寸进尺。
“说。”
“其实,花锦之前的表现,都是因为他的好朋友家里破产的事情。”我缓缓地说,“我觉得我这想法可能幼稚了一点,但还是想试试看。
“你看,你们花家已经这么有钱,这么有势力了,能不能有一种可能……把人家的公司还给人家?或者只是把那个公司变成集团的一部分?”
只见花冥换上严肃的表情:“公是公,私是私,如果商场上的事,像你说得像小孩子办家家酒这么简单,还需要苦心经营干什么?”
“我也知道,商场如战场。”我赶紧解释,“电视上不是也常演吗?有时候亲兄弟之间也不会手下留情。但是,就不能有例外?
“如果许家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一切就都扯平了。两人和好如初,花锦的心病也能彻底地好起来。就当是……用一家公司换花锦的快乐,不行?”
“在商场上,从来没有例外。”
花冥冷着脸,一点也不含糊地回答,瞬间浇灭了我的希望。
“任何一个商业决定,都不会因为私人感情而产生例外。花锦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将来也是要为家业出力。他应该学会接受失去,天底下没有白得的富贵和权力。”他一字一句都郑重其事,没有半点私人感情。
我欲言又止,选择了沉默。
我也知道,这个想法太过天真了。这是个残酷而现实的世界,弱肉强食本来就是它的游戏规则。
花冥说的,并没有错。
但这样子的花冥,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让我觉得太过冰冷。
但,这也才是他的样子。
就这样沉默许久之后,花冥突然开口说:“你最近表现不错。让花锦有一件喜欢的事做,消耗了精力就不会越走越歪。”
我内心燃起小骄傲,情不自禁地笑。
能听见花冥的表扬,简直比恐龙复活还要难得,还要惊悚!但为什么我快速联想到惊悚二字?
嗯,有阴谋!
“怎么?夸你还不高兴?”他挑高眉头。
“因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我假笑着。
“喔?”他提高音调,“本打算单独发一笔奖金作为鼓励,既然有非奸即盗的嫌疑,那再考虑考虑。”
奖金?!
我整个人瞬间无法淡定了,睁大了眼睛。
“你是在逗我吗?花冥?不……老板。”
“我不想被人说无事献殷勤。”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激动地站了起来,“你这样的举动,绝对和非奸即盗扯不上任何关系!谢谢老板的肯定,谢谢老板奖赏!”
我已经恨不得要谢恩高呼万岁了。
他却是双手插袋站起身来,漫不经心地看我一眼,甩了三个字:“看心情。”然后就扬长而去。
只剩我在那里凌乱,有一种被调戏了的忧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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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自内心,我真不愿意再看见疯子这个人。
但是想了一晚上,我还是决定去找他。
我问了阿华,得知疯子最爱去那么几个地方,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市中心一间酒吧,他极有可能会在那里彻夜玩牌。
送花锦进学校,我就驱车守在了那酒吧门口。
果然,正午时分,疯子从从这酒吧里走出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咒:“真是倒霉到家了,玩什么输什么!”还吐了口痰在旁边。
“我是不是产生幻觉了?”疯子嬉皮笑脸地看见我,“什么风把你这尊大神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