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舒艾无助又漠然地看着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说的都是对的,她有些挫败道:“我只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皓皓他……”
“我知道,我也是。”权仕衡走过去想要抱住她,她却退开了一步。
那一刻权仕衡显得特别失落。舒艾低着头错开了他的视线。
正僵持着,胡医生让护士过来喊他们,说药效起作用了。
舒艾当即回神,看向权仕衡,方才逐渐平复的情绪,已经再次变得无比错愕和惊诧,“你让胡医生用了那些白色粉末?!你让他给皓皓当药服用?!!”
“我说了,只是试试。胡医生知道怎么控制用量。”
他这种理智得近乎冷漠的态度,突然让舒艾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多么可怕,可怕到连这样冒险的方式他都愿意去尝试。
“你没有陪在他身边、宠着他、疼着他长达四年,没有亲眼看着他长大,对他来说,他仅仅是你的儿子,你的继承人,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这世上最亲近最重要的人来看待,所以你这一刻才能这么理智地吩咐胡医生用药……”
舒艾心里冒出一股股难以名状的失望,“可是我,对我来说,皓皓是我的心头肉,我看着他长大,我知道这四年把他平安养大是多么的不容易!我没有办法理智地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给他服用毒/品当药!秦北他也知道,这四年,我们过得多么不容易,如果今天是他在这里,他也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说完她顿住了,因为她看见面前男人的眼神寸寸沉了下去,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多么过分的话。
“舒艾……”权仕衡头疼地皱眉看着她,“你知道在我心里,皓皓是最重要的,这与有没有陪在他身边看着他成长无关。他是你的心头肉,也是我的心头肉。你要相信我……”
然而舒艾只是看了他的一眼,然后转身大步回到权允皓的病床前。
小人儿面色已经不似方才那么潮红,呼吸也变得均匀有力,只是依旧沉睡着。
“先带他回家休息吧。他现在毒素未清,只是暂时压抑住了爆发的势头,抵抗力很差,医院感染源又多,还是尽快接回家比较妥当。”胡医生给开了药单,递给舒艾,又嘱咐道:“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让皓皓出门了。还有,仕衡给的那些、额……粉末,虽然能抑制病毒爆发,但总归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尽快找靳易森拿到解药。”
舒艾声音低了下去,道:“我明白。”
权仕衡静静将权允皓抱回车里。舒艾从后座上了车,守在熟睡的小人儿身边。
经过方才一段争吵,夫妻俩之间再没有谈话的兴趣。车子就这么沉默地驶进了西横路别墅。
张阿姨刚煲好糖水,正准备给权允皓送过去,咋见他们回来,立刻迎上去接过熟睡的小人儿,将他抱上楼。
权仕衡在后面叫住舒艾,声音透着一股沉冷,“靳易森那边交给我去应付,你在家照顾好皓皓。还有,我是皓皓的父亲,论心急,我比任何人都急……这种事上,不要拿别的男人和我比,没有任何可比性。”
说罢,他就再次回到车里,发动车子离开。
舒艾目送他驶出去很远,才回神,回到屋内。方才的言论,她确实有些过分了。
可是她没有办法在儿子遇到危险时还做到那么理智。
到了深夜,权允皓醒过来,什么也不肯吃,舒艾和梁凉想办法给他喂了一点稀粥,他又沉沉睡去。
梁凉在听了舒艾说的下午的事后,难得的没有站在她这一边。
“先不说你的话有多伤人。舒艾,我觉得权仕衡这次是对的,那些粉末,胡医生作为医生,肯定比我们更懂,他都没有拒绝,那这粉末肯定是有一定药效的。权仕衡再怎么样也不会害自己的儿子吧?”
“可是我想象不到,他怎么能那么理智,就好像皓皓对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
“你就因为他没有陪在皓皓身边四年,就质疑他对皓皓的亲情吗?舒艾,你心里很清楚,并不是这样的。”
梁凉这次回国,感觉比从前的她更成熟了些,说的话也让舒艾无从反驳。她点点头,暂时认同了她的提议,“等他回来我会再跟他谈谈。”
“这就对了!”梁凉欣慰地拍拍她的肩膀,“现在去睡觉!你看你眼睛肿得,都快变成一条缝了!”
舒艾揉了揉眼睛,笑起来。经历这么一闹,她确实很是疲惫,如今权允皓的病情暂时得到了缓解,她的心也一下子松懈下来,疲惫感加重袭来,回到卧室很快就倒头睡去。
权仕衡很晚才回家,舒艾仅仅睁眼看了他一眼,就再次睡去。两人并没有交谈。
所以直到第二天,权仕衡早早离开西横路后,她才从网站上看到那条重磅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