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脑的这样一番话,安舒童听得一头雾水。她搞不懂了,苏亦城说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安舒童下意识抬头看向坐在不近不远处的丈夫,有些想寻求他帮助的意思。只可惜,这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撇着头看向别处,根本不搭理她。
清了下嗓子,安舒童说:“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说吧。而且,我现在已经结婚了,为了家庭的稳定和谐,我也不该单独出去跟你见面。”
那边似乎沉默了挺久,正在安舒童觉得他可能不会说话的时候,正准备挂断,那头道:“我去见你们两个。”
安舒童没了辙,那边,霍江城走了过来,直接对着手机说:“我们在军区总院,你直接过来。”说罢,挂断了电话。
一瞬间,整个卧室都安静下来。安舒童呆呆看着手机,男人就站在她身边,她却不敢看一眼。
霍江城说:“他应该刚到南城没有多久,刚刚打电话,是在出租车上。从机场到军区,四十多分钟,差不多半个小时他就能到。”拍了拍安舒童的肩,“先去洗个澡,解解乏。”
两人先后冲了个澡,出来差不多隔了几分钟,苏亦城打了电话来,说是人已经进来了。
之前,霍江城打过招呼,所以他进来,没人拦。
简单说了两句,霍江城跟安舒童下了楼去。楼下,苏亦城风尘仆仆,一脸疲惫,此刻人正坐在棕红色的木质沙发上。
旁边,霍老还在,老人家也还没有休息。
见到了人,苏亦城连忙站起身子来,目光追随在安舒童身上。触碰到他投落过来的目光,安舒童有些不适应,避开了。
霍江城穿着黑衣黑裤,眉目硬朗,他任何时候腰杆都挺得笔直。此刻,英俊的脸上,浓眉轻拧,一脸的冷肃不悦,不过,他素来都沉默寡言,气质内敛。
旁边,安舒童穿着简单的素色长裙,依偎在他身边。
“来了?”霍老说,“你们年轻人坐着说话吧,我个老人家,就去睡觉了。”又说,“我这里难得热闹,既然来了,今天就留在这里住,房间已经安排好了。”
后面一句话,是对苏亦城说的。
苏亦城毕恭毕敬地道:“多谢霍爷爷。”
霍老走后,客厅里,就只剩下了三个人。霍江城抬手,示意苏亦城坐下说话。
三人坐下后,安舒童道:“你大老远特地跑来南城,到底想说什么?”
“舒童,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苏亦城也是坦荡,话都当着霍江城的面说,也没有丝毫隐瞒避讳的意思,“当初我眼睛看不见,陪在我身边的人,其实一直是你。只是我不但眼睛瞎了,心也瞎了,我竟然一直都以为是安木杉。”他苦笑,不无自嘲的意味,“你在我身边六年,对我嘘寒问暖,我竟然视若无睹。为的……竟然是安木杉。”
安舒童显然也是没有想到,她惊住了,一时间,忘记说话。
事情,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他是因为将安木杉错认为是自己,所以,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悲剧吗?所以说,他其实从来都没有背弃过彼此之间的诺言,只是他认错了人,只是认错了人而已。
本来安舒童已经尝试着渐渐放下了以前的事情,可当知晓事情真相原来是这样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一阵心酸。就算认错了人又怎样?认错了人,就能够完全磨灭掉她所遭受的委屈吗?认错了人,那也是他的错,是他的错,他为什么要认错人?自己每天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等着他,掏心掏肺地对他,结果难道是他一句认错人就可以原谅的吗?
“我给你写过那么多信,你却一封信都没有回。”安舒童眼睛红了,也伤心难过地流了泪来,“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是安振业,他们父女联手算计了我。”苏亦城也十分痛苦,他想挽回,他后悔了,真的后悔死了,“安振业今天下午找我,说是希望我能够离开安木杉,我看他的意思,应该是想让安木杉跟安嘉靖在一起,从而完全稳固住他在安氏的地位。我成了无用的废棋子,他怕我纠缠,就道出了当年真相。”
“你写的每封信,我都有回。只是我回的信,都被安振业半道截走了。”苏亦城说,“你记日记,记录我们当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些东西,安振业父女都知道。”
安舒童觉得可笑极了,一时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
“这么说,原来他们父女谋夺我爸爸的家产,谋夺我的婚姻,都是早有预谋了。”
外面突然变了天,下雨了。初夏的雨,雨势很猛,很快,就能够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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