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轻雪脸一红,尴尬的站起来,走到傅廷烨身边嗫嚅道:“你……你怎么把人带到这儿来……”
这要是搁现代,就是当红漫画家,这么随随便便就被人拎来……也太没人权了。
“省得你天天惦记这事。”傅廷烨几步走到她床边,从枕头底下抽出那几本连环画,扔到书生面前,“全部重画,就在这儿画,你什么时候画完,什么时候回去。”
书生哪敢说不?
“是、是是!小人这就画!这就画!”
一边说,一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急得满头是汗!
他只是个穷书生,考了几次都没考中秀才,不甘心回乡务农,便留在镇上靠画连环画挣钱谋生。
画上的内容一大半是从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另一半是自己结合传闻想象的,谁料突然有一天,自己画里的主角真的会出现?!
简直不要太惊悚!
书生捧起手里的书册,见屋里桌上有笔有纸,惊魂未定的准备动笔。
华轻雪觉得这事是因自己而起,感觉很窘迫,也有些愧疚。
她尴尬的拉了拉傅廷烨的袖口,喃喃道:“好了……让他回去吧,这么多画哪是一晚上能改完的……其实,我也不是太生气……”
“真的不用?”傅廷烨垂眸看她,“你不用觉得过意不去,他做这份工,经常画画熬到半夜。”
“……真的不用。”华轻雪讪讪的垂着头,声若蚊呐,“叫他以后别把我画成那样就行。”
傅廷烨却正色说道:“你是皇上亲封的司兵夫人,有诰命在身,岂能任人戏耍?他画那些东西,往大了说,算得上造谣生事、诽谤污蔑,必须严惩以诫后人。”
书生闻言,脸一白,腿一软,差点又跪了!
连华轻雪也有些懵逼。
有这么严重吗?
“那……那他也画了许多你的英雄事迹,应该算是扬善抑恶,宣传真善美了吧?”华轻雪心肠软,给书生说好话,“功过相抵,就别罚了……”
傅廷烨坚持己见,“一码归一码,赏是赏,罚是罚。”
他说着,伸手摩挲自己下巴上的络腮胡,沉吟道:“不过他画的连环画,抛开天狼妖仙不说,其他内容倒也符合事实……重罚肯定不合适,略惩小戒是难免的。”
略惩小戒?怎么个小戒法?
华轻雪看那书生弱不禁风,要是打板子,只怕几板子下去就没命了吧?要是罚钱,他衣服上还缀着补丁,万一罚光了银子没钱吃饭怎么办?
华轻雪各种圣母附体,不管怎么样都觉得顶多批评教育一下,实在不至于太过计较。
不过,傅廷烨都把人带过来了,如果只是口头说说,只怕他不肯善罢甘休……
华轻雪太清楚了,傅廷烨这人,一旦较真起来,超级超级死板!
就好比他不许她穿半袖的衣裳,连袖子挽高点也不行,一丁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要不这样吧……”华轻雪想了个办法,说道,“让他留下来帮我画点东西,算是惩罚,可以吗?”
傅廷烨狐疑的看向她。
……
最后,书生在华轻雪的要求下,画了一副扑克牌……
原本华轻雪是打算自己画的,既然送上门一个画师,不用白不用。
第二天,华轻雪便催促着傅廷烨赶紧上路。
听说这城镇里的说书先生把她描绘得更加惊悚恐怖,还有妇人用她的故事来吓唬小孩,不听话就会被司兵娘娘抓走!
华轻雪心想还是赶紧走吧,那说书先生五六十岁了还是个半瞎子,她可不希望老头突然被傅廷烨派兵给围了。
真是作孽……
走的时候,华轻雪把连环画也带走了。
其实如果忽略书里头的人是她自己,书生画的故事还是挺好看的……
她靠看连环画打发时间,又在马车上度过了两天。
傅廷烨对华轻雪新弄出来的扑克牌很感兴趣,华轻雪看连环画的时候,傅廷烨就在一旁拿着扑克牌翻来覆去的研究。
“像叶子戏。”傅廷烨说。
相传唐宋年间,古人发明了一种纸牌,牌上画有人物、飞禽、走兽、花鸟鱼虫等等,因为只有树叶大小,故称之为叶子戏。上至文人学士,下至平民百姓,均乐此不疲。
相比较下来,扑克牌的牌面要简单得多,只有JQK和大小王有图案,其它牌面都是数字。
傅廷烨问她:“你做的这套叫什么?”
华轻雪歪着头想了想,说:“既然是用纸做的,就叫纸牌好了。”
“怎么个玩法?”他又问。
华轻雪盈盈一笑,“这个玩法可就多了……”
跑得快、争上游、拖拉机、升级、炸金花、三打一、斗地主、梭哈……随便想想就能列举出十多种玩法!
华轻雪来了兴致,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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