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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长安闭上眼,“我知道,这些事情总有一天会被挖出来的。邵晋恒,我早就做好了承受这一切的准备,却没想到,当它真正到来的时候,是那么,难受。”
邵晋恒没有说话,只是拉过许长安,轻柔地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许长安觉得,这个吻就像是一片羽毛轻轻地拂过自己的心,带着些酥麻的痒。可下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边上还坐着许可,扭过头,原本许可坐的位置,已经是空无一人。
“小可早就进去了,也就是你心思混乱没有发现。”邵晋恒笑道。许长安面颊泛红,肚子上却是一凉。她轻呼一声,下意识要往下拉衣服。却被邵晋恒强硬地按住了手:“乖,让我看看。”
他的声音太过温柔,许长安想要拒绝的手僵在那里,自暴自弃地别过了头。
邵晋恒在许长安的面前蹲下,把衣服撩到肚挤眼上方。伤口已经拆线,而在原本伤口的地方,浅红色的肉芽长了出来,一整条的伤疤看起来有些狰狞。
“不好看。”见到邵晋恒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伤口,许长安有些窘迫地想要拉下自己的衣服,却在下一刻瞪大了眼睛。
邵晋恒轻吻了一下她的伤口,声音带着怜惜:“很疼吧。”
许长安脸更红,每次在邵晋恒的面前,往日的强悍总是烟消云散。她有些厌弃这样溃不成军的自己,却忍不住举旗投降。
“当时很疼,后来就没感觉了。”她摇了摇头。
“那是谁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说疼的?”邵晋恒仰着头,对着许长安有些邪肆地笑。她轻轻推了一下邵晋恒,头垂得更低。
两人温存了一下,许长安突然想到什么,抓住那只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沈菁白怎么样了?”
邵晋恒的目光瞬间就冷了下来:“她已经满十八岁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这样遮掩的态度,让许长安的表情也冷了下来:“她到底怎么样了?”
“蓄意伤人,三年。”
三年,沈菁白才刚刚二十岁,三年后出来会怎么样,可想而知。就这么一个小女孩,就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毁了。
邵晋恒看着许长安闭上了眼睛,长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颤抖,在脸上投出一片扇形的阴影。
对于一个伤害自己的人,她并不想同情。毕竟当时她的刀要是再偏一点,现在的许长安就不可能好好地坐在这里。可那毕竟也是一个女孩儿,让她忍不住想起当年那个孤立无援的自己。
如果不是有一个小可,她肯定也承受不了那突如其来的变故:父亲进监狱自杀,母亲不知所踪。
邵晋恒倾身上前,抱住她颤抖的身体。
“都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了,希望以后,一切都能好起来。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地过,看着有些平淡,可有些事情却朝着两人都无法预知的轨道发展。就比如许长安,她深切地觉得自从自己出院之后,邵晋恒就和她预想中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