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能够随便就用盐酒生意的准批的文书作为交换,必定是朝中大臣。
萧樊不是说殇家是太子的人吗?为什么文书还要从别人那里拿呢?难道这个殇衍不是殇家的人。能够联络上阴圣教的长老级别的人,会不会是……难道是阴圣教安插在殇家的人?
“素玉,和我去地牢。”“是,阁主。”
阴暗潮湿的地牢,霉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淡淡此刻秦安然完全没心思放在这些东西上面。她,必须要确认一件事情!如果可以,很快就可以知道金大哥到底在哪里了!
“殇衍,我服你是个汉子。你是够硬的,就是不知道你看到这个,还会不会心狠了。带上来!”“放开我,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抓我?”鹂莺扣着一个五花大绑的老人出来了,而原本昏昏迷迷的殇衍一下子惊醒过来。
“把人绑到架上,殇衍,我问的问题,如果你没有给出我满意的答案,我就割她一块肉。如果你好好说话,我可以保证绝对不动这位老人家,也可以放你出去。我只要答案,一个问题的答案。”
殇衍在拿老妇人进来,瞳孔就极具收缩。“贱人,有什么你冲我来,你把我母亲放了!”秦安然不动神色,素玉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匕首泛着寒光。“殇掌柜的,我知道你把你老母亲送到乡下,就是不想出现现在的情况。”
“但是我说了,我只要你给一个问题的答案,保你们母子两人性命。已经三天了,都没人来救你,你以为他们指望你活着?你是聪明人,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再考虑一下。”
殇衍低下了头,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被放弃了,早在追杀芜娘的那几天,他就让人遣散了宅子里的人,送走了自己的老母亲,可是……没想到还是没逃脱这样的结局。五指渐渐捏紧,深吸一口气。
抬头,“不用了,你问吧,我说。”“很好。我要知道阴圣教现在在哪里?”殇衍震惊的看着用肯定语气质问他的秦安然,他看不到面具下的脸,但是那双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没想到你已经知道我是教主的人了。”
“如果我说了,我就算出去了,还是逃不脱一死。我不想背叛。你傻了我吧,我和母亲一起走,黄泉路上有伴。”殇衍整个人都卸下来。秦安然用手里的扇子敲了敲自己的手心,“我可以让人送你们去隐蔽的地方,帮你们躲过追杀。”
殇衍抬头,睁大了眼睛,“真的?公子说话可是算数?”“现在你们也没什么价值,我有什么好骗的。”殇衍低头,想了一下,“阴圣教现在定居在虞都北面的会阴山中。山中有一个极大的百年银杏树,从树洞之中有个机关。”
“不过,你们要用教中的令牌才能打开。之后进去就可以了,我已经有数十年不曾回去,里面什么样子我不清楚。”秦安然满意的点头,如此甚好。老妇人年纪大了,耳朵背。他们说话都是刻意压低了的。
老妇人一直在瑟瑟发抖,看着自己年迈的母亲还因为自己遭罪,殇衍心里极其惭愧。看了一眼秦安然,“我的令牌在外婆书桌座椅下的地砖里,你们拿去用。”“很好,既然如此爽快,鹂莺,素玉,你们两个安顿好殇当家的,送他们安全离开虞都。”
“是,属下遵命。”素玉解开了殇衍的铁链,扶着他准备离去。殇衍停住了脚,回头看着秦安然问了一句,“公子,你怎么肯定我是教中之人?我已有数十年不曾回教中。可否解惑?”“因为你藏着的信。”
京城,永宁帝看到萧樊八百里加急送回的奏章,眼神冒火。对着身边的张公公,“传令下去,让太医院所有擅于治疗疫情的太医,即刻赶往扬州。到扬州听命硕亲王安排。另让户部下发十万赈灾银和两千担粮食去扬州。”“嗻。”
等张公公里来,一个黑衣人从金銮殿后面闪身而出,“回禀陛下,已经查明此次延误灾情与郑王有关。而扬州知府陆富仁之事,太子殿下有插手。”永宁帝啪的一下,摔碎了手表的瓷杯。
“混帐,太子越发不像话了,都已经敢拿朕的江山下注。去,把太子在江南的人清理一下,他的手伸得太长了。”永宁帝阴鸷的看着地上破碎的瓷片。
“郑王在通州还能管江南扬州之事,看来是太闲了,给他找点事情做。”“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