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命更不可以不顾,只好沉着脸继续走。
……
酒千歌一开始也是按照绳子的路线去寻找,只是走着走着,绳子就不见了,四周的景象也出现了变化。
是阵法,她被蒲道士摆过两道,早就熟悉这种场景了!
然而令她震惊的是,四周幻化成她童年的府邸,岳王府!
“爹爹,抱抱!”一个肉嘟嘟的小女孩展开双臂,笑容天真灿烂。
“梦梦比一缸米还重,爹爹扛不动呢。”男子眉梢染着笑意,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她两只小手立刻捂着鼻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在天上的娘亲看见了吗,爹爹嫌梦梦重,梦梦只好去找您了……”
男子忍俊不禁,手臂一勾,便抬起她的小屁股,轻松站起。
女孩破涕为笑,晃动着羊角辫,眺望被人群堵住的戏台,发现被抱起来还是没能看见上面的戏子,恼怒地嘟起嘴巴:“爹爹你太矮了。”
男子手一动,就把她扛在了肩头,如同站在巨人的肩膀,视野是前所未有的开阔。
“……哇……哈哈……”女孩幸福的笑声在四周回荡。
转眼间,男子的神情倏然变冷,狠狠地将她扔在地上,凶神恶煞地指着府门:“滚,我岳王没你这个女儿!”
她顾不上浑身的痛楚,撕心裂肺地喊着:“爹爹,梦梦以后不闹了,爹爹不要不理梦梦,爹爹……”
酒千歌捂着痛得拧成一团的胸口,难受地喘着气,眼前已经被泪水染湿,终是忍不住呜咽一声,蹲下身哭了起来。
“爹爹……”两个陌生的字从牙缝里吐出,是那么的留念而颤抖。
眼前的幻想没有散去,女孩被三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妹妹围了起来,狰狞而恶毒地讽刺和谩骂。
“够了!停下!”酒千歌恼怒地抽出软剑,毫不犹豫地往她们三人刺入。
男子却挺身而出,挡在她们面前,厌恶道:“岳灵梦,你敢伤她们一分,我立刻将你逐出家族!”
话音一落,一个黑衣人倏然拿着小刀,朝她刺了过来。
噗。
刀尖刺入她的胸膛,倏然顿住。
眼前所有的人像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酒千歌颓然地瘫坐在地,双眼无神,身后传来一道叹息:“纪姑娘,你的心志不是很坚定吗,究竟看见什么让你这么久都逃不出来?”
男子走到她面前后,猛地一震。
她,哭了。
酒千歌咬牙,快速地把眼泪擦拭干净,抬头看着来者,嗓音沙哑道:“你怎么在这里,蒲道士。”
许是过于惊讶,他一时间杵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酒千歌眯眼,冷笑一声:“难道这个森林是你搞的鬼?”
“别误会!这里是一个孤独求败的高手布下的成百上千个阵法,我只是来学习观摩,倒是你……看见什么心魔了?”
蒲道士拢了拢有些松的衣衫,手中还是拿着那个龟壳。
“与你无关。”酒千歌拾回软剑,“有看见其他人吗?”
“有。”
“哪里!”她一惊,紧张地询问。
蒲道士指了指一个方向,“有一个男子似乎在找谁,还是一个……”
话还未完,她就嗖的一声消失在眼前,蒲道士把“和尚”两个字咽了回去,耸耸肩,继续自己的观摩。
“染,墨子染!”她哑声大喊,磕磕绊绊地往前跑,终于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河边。
心中大喜,她猛地冲过去,直接从后面拥住了他:“我以为你出事了!”
“千……歌?”男子不确定地低喃。
酒千歌浑身一怔,如同碰到烫手芋头般地抽回手,“白黎,你怎么……”
他转身,紧紧地抱住了她,紧绷良久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小僧来找你。”
酒千歌胸口似乎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心酸地推了推他:“松手吧,我要去找他。”
“快到晚上了,会更加危险,先找个地方休息吧。”白黎拉着她的手腕,轻松自如地找到一处洞口。
“早晚有什么区别,都是这么黑。”她摇摇头。
“晚上阵法会更容易触发,小僧知道方向,明日定能安全出去。”
“我不是要出去,我要找墨子染!”她红着眼,愤然挣开他的手。
经过刚才的幻镜,她整个人的情绪都还没平复下来。
酒千歌深吸一口气:“抱歉,你先走吧,我是不会离开的。”
白黎抿唇,默默地跟在她后面。
骤然,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姐姐,墨子染,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