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官沛萍锋利的双眼,酒千歌忍不住嘲笑:“你为了促进梁国的灭亡真是殚精竭虑,这种贡献值得好好记载,供后人歌颂。”
官沛萍脸都绿了,这不是摆明说她滥用黄金败国吗!
“来人,将十大酷刑在她身上轮流用一遍!”她怒吼。
酒千歌立刻恢复了力气,随时准备大动干戈,没想到君清夜上前一步,声音骤冷:“太后还是好好休息吧,接下来的时间里,朕和她都不会有空来看你了。”
岳凡儿错愕,第一他没有唤母后,第二他自称朕,第三他居然说出这种危险满满的话!
“你什么意思?”官沛萍狠厉地眯着眼。
这个被她控制了多年的孩子是要反了吗!
“朕会把心思放在战争上,太后不想被墨子染或者君子濯统治的话,还请配合朕。”
他这是,吃定了太常一族在此刻不会和自己作对!
酒千歌也有些惊讶,难道他跟过来浮萍宫就是为了和太后撕脸吗?
抬眸,恰好对上君清夜望过来的目光,阴沉清冽,情绪不明。
他转身,朝宫外走去,经过她身边时顿了顿:“还不跟着朕?”
酒千歌挑眉,最后瞥了眼脸色苍白的岳凡儿和官沛萍,跟上了他的步伐。
虽然不知道岳凡儿怎么攀上太后,但只能说,攀得真不是时候啊。
“君清夜,你别以为哀家怕了你!你如今的地位都是哀家给的!”
踏出宫门的一刻,传来凄厉的猫叫声,似乎在承受着残忍的折磨。
……
御书房。
酒千歌忍不住冷然取笑:“你为了我得罪太后,不怕么?”
刚刚落座的君清夜眸光一凛,鄙夷地落在她身上:“为了你?看来你太看得起自己的,朕早就看不惯那个女人,迟早会杀了她!”
语气戾气十足。
她心头一滞,知道他这句话说得是真的。
罢了,两母子的事与她何关?
“你新雇佣的暗卫,能借练练手吗?”酒千歌假装漫不经心地询问。
“想利用他逃出皇宫?”他嗤笑,完全没有同意的意思。
“我逃得出吗,只是昨夜碰见他,似乎武功不错。”
“确实。”君清夜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无论谁攻击都会出来保护你?”
“嗯。”
话音一落,酒千歌就抽出软剑,直冲而去。
铛!
兵器碰撞发出响亮的声音,酒千歌看着飞快挡在君清夜面前的青年,那一张熟悉的五官再次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褪去了六年前的稚嫩和阳光,剩下的是冷漠和浓郁的杀气。
为什么……他会选择保护君清夜!
“夏衍……”她双唇颤抖地做了一个口型。
少逸不知有没有看懂她想说什么,神情依旧紧绷淡漠,手腕一转,攻势加重。
酒千歌故意引着他到外面的庭院,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和他说话。
趁着擦肩而过的空隙,她咬牙,飞快地说了一句:“夏衍,我是岳灵梦!”
少逸余光瞥了她眼,浑身的杀意加重,长剑凛冽地朝她的肩头刺去。
酒千歌纹丝不动,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如果是夏衍,绝对不会伤她……
“噗!”
“住手!”
两道声音充斥耳膜,血腥味蔓延,她却感觉不到痛楚,只是呆愣地睨着他冷冽的双眸。
要不是君清夜出声阻止,他的那把剑,就真的直接贯穿她的肩膀了!
“跪下!”君清夜一声冷喝,少逸听话地扑通跪在地上。
他看向一脸震惊和受伤的酒千歌,心生疑惑,不禁危险地眯了眯眼。
倏然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软剑,架在少逸脖子上。
“不要!”她下意识地喊出,才惊觉自己的失态。
“这么紧张,认识他?”
“不认识……”
“是吗?”君清夜不知是不是信了,勾起阴寒的笑容,把少逸放了。
酒千歌松了一口气,肩头的伤口倏然一痛,竟被他捏在掌心中,钻心刺骨。
“瞒着朕的后果,你确定能承担吗?”
血染手指,让他的情绪愈发的暴躁,猛地就把甩开,跨步走出宫殿。
她倒吸一口气,靠在树干上等候,幸好伤口不算太深。
等了片刻,徐太医果然来了。
酒千歌算是可以肯定,这个男人是不会让自己死的。
没想到,这个尼姑在他心中是如此重要的地位!
伤口包扎好后,君清夜把一个卷轴扔在她面前:“明日之前,朕要你想出打败墨子染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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