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人、酒大人,你们要为草民做主!”
“一剑封喉在京城为所欲为,我们已经没睡过一次好觉了!”
“这种暴徒就应该绑起来,在大家眼皮底下千刀万剐!”
因为君清夜不知所踪,如今众人都以墨子染和酒千歌为首,有事都来这里汇报。
酒千歌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大家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把一剑封喉抓起来!”
“大概要什么时候?”一名女子哭得厉害,“我丈夫已经被他杀了!”
酒千歌脸色沉痛,心乱如麻。
既然是有人寻找一剑封喉才会导致这种乱象,那么只有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她以一剑封喉的名义重出江湖!
“三日,给我三日的时间!”她给大家下了一个承诺。
流风震惊,一看见她回来就连忙迎上:“盟主是打算重新……”
“嗯。”她沉重地闭了闭眼,“我要去见那个金主一面,查到在哪了吗?”
“还没……”
墨长卿的哭声突然从房间传来,她疾步走去,抱在怀中安抚。
然而这一次他无论怎么哄都停不下去,酒千歌不禁有些烦躁。
“怎么了?”温惠然担忧地走进来,怜惜道,“他很久没有哭得这么厉害了。”
酒千歌叹息,打算把墨长卿交给温惠然,不料他的小手缠了上来,弱弱地抓住她的衣角,哭声不断。
温惠然惊诧,不禁抬头询问:“小千歌打算去哪里吗?对了,最近都不怎么看见子染,他去哪里了?”
酒千歌僵了僵,牵强地扯唇:“军队那边有些状况,他在处理。”
说完,狠心地抽出被墨长卿攥在手心的衣衫。
一瞬间,哭声凄厉。
她踏出门扉的一刻,眼眶莫名的红了。
有种,永别的错觉。
“娘,长卿拜托你了。”她咬着牙,离开房间。
入夜,月光出招。
流风赶来,终于有了金主的消息,酒千歌立即前往。
地点是一间陈旧的客栈。
所谓的金主,正躲在帷幔背后,只能隐约看见男子的轮廓。
酒千歌扶了扶在抢回来的狐狸面具,眯着眼盯着那人:“听说你在找我?”
“说自己是一剑封喉的人多了去,你想证明就去杀人。”男子的声音冷冰如斯,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你错了,杀得再多的人都无法证明是一剑封喉,但等我将你一剑封喉,就能证明!”
酒千歌神情一凛,蓦地抽出长剑,刺穿层层帷幔。
男子身子微动半分,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骤然,一个黑衣人夺窗而出,挡在了酒千歌前面,把她逼向了客栈外的庭院。
漆黑的树影挡住了黑衣人的模样,只是酒千歌感觉到他的一招一式,是何等的熟悉!
心跳是前所未有的激烈和慌乱,她只挡不攻,渐渐被逼到墙角。
“这种实力,如何证明自己是一剑封喉?”黑衣人嘲讽一笑,声音尽是疏离和鄙夷。
酒千歌心脏骤通,张嘴差点呼出“染”这个字,最后还是生生顿住。
为什么墨子染在这里,他和金主又是什么关系?
眼前墨子染转身就打算离开,酒千歌刻意压低声音:“你找一剑封喉做什么?”
“杀了。”
短短两个字,让她整个人坠入冰窖,寒冷刺骨。
“为什么……”
“你问得太多了。”他笑意不达眼底,语气带着一丝威胁。
酒千歌脑袋一片空白,忍不住问最后一个问题:“即使一剑封喉是你最在意的人,你也坚决要杀了吗?”
“是。”
墨子染微微侧头,冷眼相对。
酒千歌肩膀在颤抖,很想逃回碧云府,假装自己不是一剑封喉,然而想起早上来求情的百姓,心头一狠,她猛地摘下面具。
“我就是一剑封喉,墨子染你还会杀吗!”
他冷冷勾唇:“你终于肯说出来了吗?”
什么……意思?
下一瞬,四周顿时燃起无数火把,露出一个个百姓震惊又愤怒到极点的面孔。
显然,都听见酒千歌说的话了。
“居然是酒大人,天啊!”
“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不能再留!”
“把我们都耍了,墨大人杀了她!”
“杀了她,杀了她!”
酒千歌狠狠地剜了他们一眼,众人惊骇地后退一步。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盯着墨子染。
她相信,这个爱她至深的男人,会给她一个完美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