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泽心头怒火正盛,这会儿实在说不出什么安慰她的话来,但是生气归生气,她说她冷,他还是随着她的意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阿浔嗅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檀木香,双手揽住他脖颈,在他颈窝里蹭了两蹭,一身的水汽倒是把他半边身子也沾染的湿漉漉。
玄泽被她晕湿了衣衫,仿佛无所觉,就这么端抱着她,将她牢牢按进自己怀里,对国君道:“陛下,小徒儿身体不好,微臣怕她染了风寒,先行告退。”
国君连带着一众大臣,除了在定县已经见识过这师徒二人相处模式的祁天启外,其他的人基本已经处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的状态中。
不是说国师大人不喜欢人近身的吗?说好的冷傲清贵在哪里?
小徒弟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就差没打滚了,这旁若无人的亲昵看得人简直要面红耳赤。
这哪里是师徒之情,分明就是男女之情,国师大人虽然面上还波澜不惊,宛若清风明月,但眼底的情愫终究是藏不住的。
国君盯着他那张英俊又冷漠的脸看了半天,突然意识到,不论这个男人如何超然物外,说到底也只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会动心动情也在情理之中。
国君呆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道:“好,快些回去吧。”
玄泽一走,祁天启也以同样的理由带着蒙清雅先行离开。
待这两对男女走远,国君才对身旁的蒙云飞道:“蒙将军觉得咱们大夜的国师大人如何?”
蒙云飞将目光从渐行渐远的男人背影上收回,垂下眸恭敬道:“年轻有为,人中龙凤。”
国君轻声一笑:“那做女婿如何?”
蒙云飞闭了闭眼,哑声道:“是小女之幸。”
……
阿浔一路被她家师父抱回福乐宫,男人身上很是温热,但是阿浔依旧暖和不起来,怪就怪男人脸色太冷了。
被放到寝殿的床榻边后,男人转身便走。
阿浔心里一慌,连忙去扯男人的衣袖,结果对方走的太快,她摸了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男人快步走了出去,背影要多无情有多无情。
哼!师父太小气了!就算他现在很不高兴,她这么可怜,他也狠得下心不管她?一定不是她亲生的师父!
小姑娘气呼呼的,一把扯掉了男人披在她身上的衣袍,正想抬腿踩两脚泄愤,就见男人带着一群宫女进来。
一个宫女手中捧了一套女子衣裳,另几个宫女进到净房,悉悉索索的忙了起来,听动静像是在准备热水。
进宫只为了参加宫宴,谁知会惹出种种风波来,小徒弟自然是没带换洗衣服的,玄泽不过是抽身出去让宫女准备衣裳和热水,转眼回来就见自己的衣服被这个小没良心的给糟蹋了。
看着小姑娘一副被“发现犯罪罪行”的惊愕小表情,玄泽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明明都快冻的抖成筛子了,这会儿倒是又生龙活虎了。
他无奈的拧着眉头,起身将她拎起来,“去洗个热水澡,再换上干净衣裳,等收拾好了,我再好好教训你。”
阿浔头皮一麻,一把搂住他的腰耍赖,“那我不洗澡不换衣裳不把自己收拾好。”
玄泽松开她,冷笑:“好啊,那现在就来教训你。”
阿浔嗖的一下收回手,直冲着净房而去。
……
洗了热水澡换上干净的新衣裳,浑身都舒畅下来,身上舒服了,阿浔心里也跟着放松下来,完全将她家师父说要好好教训她的话给忘到了脑后,欢快的蹦跶着主动寻他去了。
玄泽被她弄湿了衣衫,也顺势沐浴了一回,惯有的檀木香倒是越发浓郁,阿浔一头扎进他怀里,深深的嗅了下,沉醉着感叹:“师父,你身上真好闻啊!”
玄泽简直分不清他的小徒弟到底是太过没心没肺,还是学会了先发制人的小聪明,她这么娇娇软软的扑进他怀里撒娇,他的心也跟着柔软了起来,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硬生生捧起她的小脸,冷冰冰道:“今天的事别以为能这么蒙混过去,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等我回来,你好好说说自己错在了哪里。”
阿浔眨巴眨巴眼睛,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师父,你是不是才回来嘛,又要到哪里去啊?”
“就在你沐浴的时候,国君派人来通知,“柔妃伤势突然加重,恐有性命之危,让我去看看。”
“医”是玄术其中之一,玄泽的医术远胜于太医院的那群凡夫俗子,如果太医对柔妃的伤势束手无策,能救她的可能只有玄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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