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受了内伤,若再淋雨,她是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引起高烧,不管他是不是好心帮倒忙,也不论她心里对他是否有气,她都不会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淋雨。
“我的画不能湿了。”极力压下心里的火气,她轻声道。
景闲随紧皱的眉微微舒展,笨女人果然没有要抛下他!
“好。”
蒋小鱼快速的进了空间取出乾坤袋,将画纸都收进去并将乾坤袋放入物品栏,这才退出空间。
雨越下越大,两个人的衣裳都被雨淋湿,头发紧贴在脸上。
“鱼,别管我,你一个人快点儿跑去那边的山洞,否则你会受病的。”
景闲随也是心里焦急不已,这荒郊野外的若是她因为淋雨而发烧可怎么好,心里越加抱歉,可是爱情都是自私的,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爱她如此之深,每每想到与她在一起的那些时光,便会觉得幸福。
“别废话,我不是那么不够朋友义气的人,你若再废话,我可真就不管你了。”蒋小鱼发狠的甩了话,执拗的扶着他艰难的向远处的山洞走去。
每一步都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虽然景闲随已经尽量减轻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可是却又不敢做的太明显。笨女人虽然粗线条,可有时却猴精猴精的。心里烦乱无比,索性闭了眼睛,算了,什么都不想,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管如何不能心软。
蒋小鱼踉踉跄跄的扶着景闲随,此时雨越发肆虐,山间的路,湿滑泥泞,蒋小鱼踩到一块松动的碎石,脚下一滑。
没有预料之中的泥巴溅满一脸,腰上一双手臂拥住她,惊魂甫定的她平息了一下乱跳的心,“还好,这若是跌倒就算雨停了能去柳树村,怕也要把春婶吓到。”
景闲随点了点头,“鱼,快到了,你瞧,那山洞就在眼前了。”
蒋小鱼心里狂喜,“是啊,就要到了。”
景闲随是真的不忍蒋小鱼再如此辛苦,他揽住她的纤腰,脚尖一点,几个提纵便来到了山洞之内。
“随,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顾不得打量这处山洞,蒋小鱼紧张不已的将他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太医说了不能随意动内力,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
景闲随笑着摇了摇头,他那内伤根本就是自己弄出来的,也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吓人,但是既然她提醒了他,那么还是得继续装下去。
“也不知这雨什么时候能停。”蒋小鱼向外望了一眼,黑沉沉几乎看不到远处景致。转头时,只见景闲随身形一晃,倒了下去。
“随。”蒋小鱼惊呼一声,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好还好,现在还不烫,脉搏也还很有力,可是这雨是越下越大了,一时半刻他们也不可能下山,到底该怎么办。
环视了一番,许是过往路人也或者是进山打猎的猎人曾在此驻足过,山洞里铺了厚厚的一层干稻草,还有干燥的柴禾。
扶着景闲随向那处干稻草走去,想了想又觉得似乎不妥,在景闲随身上摸了摸,“你别多想,我只是想找火折子……”突然手上一顿,“什么东西?”
玉佩!景闲随心下一凛,赶忙弓着身子咳了两声,蒋小鱼拍着景闲随的背,“要不要紧?”
景闲随始终紧闭着眼睛,好像方才那咳声也只是因为太难受,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蒋小鱼急得全无办法,景闲随趁机将玉佩藏到稻草下。
将景闲随放躺,既然这山洞里有柴禾,那么会不会留下什么火折子?仔细寻找,在一处石缝里,果然发现了火折子。心里将这位无名好心人感谢了一番,她在干稻草旁点燃了一堆火。
山洞里的温度慢慢上升,蒋小鱼深吸了口气解开景闲随已经湿透的衣裳,“我可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
看着他洁白的里衣,蒋小鱼却不敢继续了,先拿着他那件湿透的外衣在火上烤着,根本不顾自己身上也湿透了。
景闲随眯着眼睛心里干着急,却不敢轻易睁开眼睛。
烤了一会儿,衣裳已经干透,蒋小鱼闭着眼睛脱下他的里衣,将干透的外衫盖到他的身上。
景闲随心里焦急不已,这个笨女人,若是再不脱下身上的湿衣裳,绝对会受病的,试了几次,他觉得现在睁开眼睛或许是最佳时机。
“阿嚏——”蒋小鱼揉了揉发酸的鼻子。
景闲随睁开眼睛,将身上的外衫脱下,露出古铜色的肌肤,“鱼,快脱下身上的湿衣裳。”
蒋小鱼脸上一阵烧烫,赶忙用洁白的里衣遮挡,“你好好躺着,都已经快烤干了。”
景闲随心里一急,一把扯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就开始脱她的衣裳,“你若是再受寒发烧,咱们两个就真的要被困在这里了。”
蒋小鱼死死护着领口,“等一下雨就停了,等去了柳树村我再让春婶找件干衣裳换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