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西顾拿过顾南溪的手帕,往旁边的水盆里一扔,随即开口说道:“明知前面是坑还偏要跳的人,再毒舌也道不出你真正的愚蠢。”
顾南溪皱了皱眉,打算瞪着陆西顾训斥自己,“……”
见她不和自己斗嘴,陆西顾这才开口说道:“喂,你现在要怎么办?!用不用我替你昭告记者会,澄清一下!?”
顾南溪别了她一眼,眉心微微一蹙,开口说道:“因为这种事开记者会,你想让我去说什么!?那些靠着笔杆子讨生活的人,笔峰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陆西顾往后靠着,双手环抱于胸,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说道:“当年你因为被诬蔑,舌战群雄,应付自如,将对方逼得节节败退,怎么那时候也没见得你有半分的害怕。”
顾南溪瘪了瘪嘴,很是无奈地说道:“那时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什么可怕的?!”
陆西顾挑了挑眉,直截了当地说道:“那你现在的表情如此凝重是因为什么!?”
顾南溪的脸色有些僵硬,顿了顿,这才漫不经心地说道:“谁知道呢,大抵是因为有了忌惮和在乎的东西,所以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患得患失!?……”陆西顾揣测着顾南溪心理变化,顿了顿,这才说道:“南溪,你……”
顾南溪低下头,似乎在躲避陆西顾精明的眼睛,她的声音有些低沉,说道:“你不用问我为什么,因为大抵我现在也说不太清楚原因,只是这些事件里不管是过程都还是结局,都已经超出了我原本的设定。”
陆西顾看着她,随口问道:“你是指盛世!?”
顾南溪的身子微微地颤了颤,半山后,她从这才开口说道:“或许吧,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尴尬,至于外界如何揣测,对我来说并没有实际的意义,解释也不过是浪费唇舌。”
陆西顾有些着急,问道:“那你准备就这样听之任之,迫于无奈的全然接受了!?”
相对于她的不淡定,顾南溪的神色倒是如常,只是声音有些低落,说道:“垂死挣扎得毫无结果,咸鱼毕竟只是咸鱼。”
听得出她言语里的低落,陆西顾顿时察觉到她那些波澜不惊的情绪,似乎也该到发泄的时候了。
她顿了顿,视线清朗地看着顾南溪,随后开口问道:“你和盛少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顾南溪低着头,视线紧紧地落在那床白色的棉被上,突然有些无奈地扯出一抹淡淡的笑,随即开口说道:“大抵是风花雪月,逢场作戏,多年后再度的狭路相逢,互相折磨。”
陆西顾皱了皱眉,接着问道:“除此之外呢!?”
顾南溪顿时抬起头,眸光里含着些凄凉,苍凉地问道:“你还想要知道些什么!?”
陆西顾的心没来由的疼了起来,她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发出声音,问道:“想要改变现状吗?!”
顾南溪皱了皱眉,很果断地回答道:“不想!”
陆西顾有些摸不定她的心思,立刻开口问道:“为什么?!宁愿被人扣上别人家庭的高帽,也不愿意做出一点的推让!?”
顾南溪冲着她笑了笑,随即平静无波地说道:“如果你是答应某些人过来当的说客,那我只想你最好放弃这个念头,我放弃那么多,不过是为了完成“月光半岛”,不是刻意为了某些人回来,他的价值还没升华到我非他不可的地步。”
听到这里,陆西顾点了点头,下一秒又开口说道:“可是我能看得出,盛少他很在乎你,很在乎很在乎的那种。”
顾南溪不期然地笑了起来,好不吝啬地开口说道:“你也那么在乎顾律川,最后还不是落得双手空空!”
陆西顾被她这一口咬得顿时不知如何反击,只是皱着眉,不言不语,“……”
顾南溪叹了口气,顿了顿,这才开口说道:“西顾,我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月光半岛”上面,忙忙碌碌之后,很快便忘了儿女长情。”
陆西顾跟着也笑了起来,嘲笑着说道:“清心寡欲,你倒是能够忍耐。”
面对她的刻意挑刺,顾南溪当然也不示弱,立刻开口说道:“你也不是专门拱那一刻大白菜,怎么没见你换个目标争取争取。”
想到这二十几年来的盲目追逐,最后却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