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气的汤水过来。”
那一刻,维乙安的心情简直是爆沸的,自己苦苦寻思与盛世近距离接触却连见面都是奢侈,而那个被自己踩在脚底下,如今又是满身丑闻的顾南溪,居然独享着他的荣宠。
她凭什么!?就凭她的不知所谓!?
那一刻的怒火直冲向天灵盖,维乙安也顾不得刘诗雨的千叮万嘱,直截了当的冲进了医院。
她发了一通的脾气,讥讽嘲怒,令顾南溪心里添了堵,只是没料想到这个没顾忌过任何后果的行为直接触怒了盛世的怒火,令她身后的靠山变得那岌岌可危。
林放安插的人已经从下方的基地里寻了些重击,只是总共下方的十余来人,最后只留下从鬼门关回来还剩半条命的人。
这人算是九死一生,也在关键时刻带回重要的证据,只是这个结果令人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维明翰简直是发怒,底下人冒死查到的信息,总总迹象全部对着一个方向。
林放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后,问道:“维董,我们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维明翰揉着有些发疼的眉心,顿了顿,这才开口说道:“你帮我留意她的资金流动,如果她现在悬崖勒马,那便既往不咎,漏洞损失我们替她补上。”
林放低着头,也不好过多反驳,只是恭敬的点了点头。
维明翰站在维氏的顶楼,俯瞰着这个他逼不得已回来的城市,年华已经隐去他的桀骜,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
他叹了口气,嗓音低哑的说道:“你不说话,是不是因为对我的决定有些不满?”
林放低着头,依旧面不改色,从容淡定的说,“没有,关于您的决定和命令,我从来是毫无异议的执行,这次,也不会有什么不满。”
维明翰抽了一口雪茄,鼻腔里带着些深沉,“我明白你心里的不痛快,派下去的人我也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扶持资金保持供应,务必保证他们三代衣食无忧。”面对这样的安排,林放没有表现得激动,也没有气恼,只是依旧谦卑恭敬的说道:“那我就先替那些不幸的兄弟对您表示感谢。”
毕竟两人生气出入几十年,莫逆之交的感情,维明翰当然瞬间就听出了他的情绪,于是开口说道:“明嘲暗讽,你倒是做得不露声色。”
林放继续 低着头,语调轻重低缓的说道:“您过奖了。比起您的“手足情如过眼云烟”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向着自己的老板说话无疑是自寻死路。
维明翰的脸色瞬间变得漆黑难看,扭头,目光愤怒的瞪着林放,“你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林放抬头,目光毫无惧怕的与他直视,语气更是清冷的说道:“维董,你扪心自问的想一想,到底是我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还是她自寻死路,又或者,是从始至终你的摇摆。”
“如果二十八年前您能坚持自己,南暖也不会消失,你们也不至于咫尺天涯。同样的,工厂原料的事也是您亲自命人前去调查,大家费尽心机,出生入死,您没有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只是变相的安抚,你的摇摆不定,令九泉之下的兄弟怎么瞑目?”
雪茄已燃到头,到底是有些烫,维明翰的手猛地抖了一下。他皱着眉,脸色异常的难看。
林放的话无疑是点到了伤处,他整个人顿时僵住,半晌也发不出声音。
林放方知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立刻连声至歉,“维董,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维明翰抬了抬手,感谢些叹气说道:“你说得很对,我因为摇摆不定,而顾此失彼。她离开,是我活该。可是,你不明白,维氏受到资金链断裂已是岌岌可危,原料的真相如果被扒出来,无疑是自取灭亡。”
林放看着他,依旧坚持着说道:“可是,你总不能老是由着他监守自盗,早知要如两人之间的争执到底没有没有结果,最后只得不欢而散。
维明翰束手而立,静静的俯瞰着整个北城。他早已善于隐藏情绪,绕是和他生死患难多年的林放也没察觉到,其实打从得到确切的消息后,他的内心就燃起了滔滔怒火。
他纵容那个人为非作歹,不是因为他宠爱,而是守着某人的承诺,无论如何,放她一条生路。仅此而已。
此轻易放弃追查,又何必搭上那么多兄弟的命!”
心里抑郁难平的林放,在情绪最饱满的时候,“偶遇”了这个来自莲城的黑霸王霍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