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卧室很黑,很安静,只有两人逐渐炽烈的呼吸。
顾南溪瞪大着眼睛,盯着自己的上方,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清楚的感受到盛世的存在,索性大声的说道:“逼着我睡觉,就是用这种方式!?”
盛世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方式能让你通体舒畅,入睡极佳。”
瞧瞧,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能把如此恶劣恶心的事说得这么大义凛然,除了他还会有谁!?
顾南溪喘着粗气,咬着唇,语气愤怒的说道:“你这算什么,拿我当消遣!?”
盛世的眸色微微的暗沉下去,指腹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脸颊,贴近,呵着徐徐的热气,嗓音低沉地说道:“你见过谁消遣别人会把自己搭进去的!?更何况目的是为了让你舒心顺畅!”
顾南溪忍不住笑了起来,鼻息里哼出一丝不悦,戏谑着说道:“用这种糟糕透顶的方式糟蹋人,居然还被你冠以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盛总,你的脑子,到底是装了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
这一次,盛世却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安静漆黑的卧房内,只听见沉沉暗暗的呼吸声,或轻或重。
他并没与放过自己,但也没有做出更过分的行为。
顾南溪在揣测他下一秒会怎么变态的时候,身上的力道却突然缩减,瞬间变得没有了。
卧房的开关被打开,顾南溪下意识的别开了眼,躲开灼烈的灯光。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顾南溪这才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抬眼,这才发现盛世站在床边,开始穿着自己的浴袍。
盛世的脸只是冷冰冰的,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慢慢的穿着自己的浴袍,沉着声音,淡淡的说道:“我去隔壁睡,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着,不等顾南溪有任何的反应,迈开腿,直往门外走去。
他说话的表情,还有语气,带着些隐隐的柔弱,似乎是受伤了样子。
顾南溪皱了皱眉,心里没来由的犯了堵,怎么也不舒服。
夜晚,一个人霸占着超大的床,没有男人的骚扰,也没有任何的拘束,按理来说,她应该睡得随心所欲,舒坦至极,可这反反复复的翻身,辗转反侧,却似乎怎么也无法入眠。
她盯着漆黑的天花板,心里空空荡荡的。
脑中不断的闪过盛世方才受伤的表情,心里酸酸涩涩,极度的不舒坦。
真是见了鬼了!
顾南溪低低地咒骂了一声,裹着柔软的蚕丝被,将自己裹成蝉蛹的样子,别别扭扭的滚到盛世的位置,脸露出来贴住被单,鼻腔里全是男人身上的气息。
浓浓的灌进鼻腔,像是效用极佳的催眠剂,隐隐的开始有些疲惫,眼皮耷拉着慢慢的就闭上了双眼。
那股熟悉的味道,似乎是令她觉得安心的,就是那个惨淡苍白的五年里自己每每午夜怀念的安定,这一次倒是终于得到。
我想靠近你,却又害怕靠近你。
我那么纠结,那么挣扎,不是讨厌你,只是内心的爱恋太过强烈,我怕难以自持,所以想今早远离你,在还没有泥足深陷之前。
顾南溪近日是真的有些忙,一边想将手中的设计完成得尽善尽美,一边还得往返医院,给那两位老人家送营养。
陆西顾见不得她累,早早的便派人给两位老人安排了看护,为了不被起疑,看护对外宣称是来做义工。
两位老人只要住在一起,相互扶持,彼此间倒是很好说话,对顾南溪也是客客气气的。
顾南溪虽是大恩人,但关于她之前所询问的事,两位老人依旧是闭口不谈。
这种刻意的行为惹得陆西顾很是不快,肚子里燃着一通的火,抱怨着说道:“好心当作驴肝肺,别人就当做你的付出是理所当然。顾南溪,就这样不知回报的人,你还对他们那么好做什么!?钱多没有地方花?!”
顾南溪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勾着手中的设计,一边说道:“你能不能别这么义愤填膺!?我不是早就说了,帮忙是帮忙,怎么你就觉得他们应该回报我们呢!?”
陆西顾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那你给钱就行了呀,还花那么多时间在他们身上做什么!?”
顾南溪停下手中的笔,敲了敲桌面,说道:“他们进医院这么久,除了些街坊邻居外都没有其他亲人过来探望,那么可怜,我们关心关心又有什么问题!?”
陆西顾白了她一眼,“就你有颗四处泛滥的同情心!尽看你关心别人,帮别人解决问题,怎么放在你身上,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