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溪站在旁边,眉心微微的紧了紧,目光怔怔地看着病床上的男人,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纠葛太过恼人,他们之间就像隔着无形的屏障,跨越不过的无奈。
顾南溪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光线微弱,苍白又无力。
终于做出了决定,趁钟妈给沈凉城打电话,她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点开手机薄,翻出一个厌烦已久的号码拨了过去。
她对着天光,薄唇轻启,淡淡地开口,说道:“他病了,在半岛别墅。”
收起手机,她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面容苍白的盛世,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往门外走了去。
钟妈打完电话,端着温水和退烧药,恰好碰到顾南溪,以为她要亲自照顾,于是很主动的将托盘给递了过去。
岂料顾南溪却绕过了她,直接快速的往楼下走去。
钟妈顿时愣住,扭头,这才发现顾南溪提着包,立刻着急起来,大声说道:“南溪小姐,你去哪里呀!?”
顾南溪顿住脚,背对着钟妈,语气平静的说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钟妈有些疑惑,看了看楼上给的卧房,又看了看顾南溪,小声地提醒道:“可是,盛少现在……”
顾南溪的背挺得笔直,背对着她,嗓音含着些清冷,幽幽地说道:“沈凉城待会回来,又有你的照顾,有我没我都一样。”
钟妈皱了皱眉,立刻开口说道:“可是……”
顾南溪害怕被动摇,立刻打断了她的话,开口大声地说道:“钟妈,我还有事,再晚就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钟妈还想要说些什么,着急地说道:“可是……”
顾南溪已没有过多的耐性,提着自己的包,不等钟妈说完,已经慢慢地往楼下走去。
钟妈看着顾南溪的背影,眉心紧紧地皱了起来。
真正相爱的人,同甘共苦。
但凡顾南溪生病受伤,盛少总会出现在她面前,照顾得细致入微。
只是当两人的身份对调,盛少的负伤,顾南溪总表现得冷漠异常,忽近忽远,多一份关心都是奢侈。
她难道真的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眼了除了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了!?
留在身边的女人,除了贪图自己万人敬仰的身份外,还有奢华的物质生活,这样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善类吧!
钟妈摇了摇头,为盛世的付出感到不值。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门口的守卫迎着一名儒雅的男子走了进来。
钟妈看清楚来人后,立刻迎了上去,毕恭毕敬地喊道:“沈少!”
沈凉城提着医药箱,一脸的不爽快,开口冷冷地问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钟妈穿着围裙,脚步快速的跟着沈凉城,开始一五一十的回答道:“盛少一直高烧不退,现在又昏迷不醒。”
沈凉城点了点头,站在楼梯口,说道:“带我上去看看!”
钟妈点了点头,迎着沈凉城,说道:“是!这边请!”
房间内的窗帘还紧闭着,只是点着一盏昏黄的灯,昏昏沉沉的光线里,盛世躺在床中央,额头冒着虚汗,面色有些苍白。
沈凉城一看他的脸色,立刻暗叫不妙,吩咐钟妈去接了点热水,自己挽起衣袖,开始进行检查。
他将盛世翻得侧身过去,锋利的剪刀剪碎了他身上皱巴巴的衬衫,衣服刚剪开,里面的绷带露了出来。
缠着的绷带上浸出一些血渍,沈凉城皱了皱眉,立刻动手将绷带也剪开了。
前阵子被子弹击中的伤口,迟迟没有愈合,加上这个不听话的男人老是动不动的抱女人,直接导致伤口撕裂,影响愈合的进度。
沈凉城一边嘴欠的骂着盛世,一边开始絮絮叨叨自己被当成游医一般呼来喝去。
当他吐槽完毕,这伤口也就处理好了。
沈凉城给盛世打了一针退烧针,一边洗着手,一边开口嘱咐道:“伤口发炎引起身体发烧,这两天多注意一点,防止情况恶化。”
钟妈在旁边收拾着从盛世身上换下来的衣服,服帖的开口说道:“是,明白!”
沈凉城忙完,倒是有了闲心打量卧房。
卧房的色彩偏温和,有种家的温和感,或许,是因为有女主人入住的缘故,倒是显得颇有些人气。
只是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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