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些微的笑,她便顺着时机开口,说道:“你认识Flor有多长时间了。”
果真,这句话一出,冷诀脸上的笑就突然扬起弧度,硬生生地冻在了那里。
冷诀皱了皱眉,开口说道:“很长,很久。”
顾南溪盯着落地窗上冷诀感时伤怀的表情,t冷冷地笑了笑,开口说道:“这些年有想过她吗?!”
冷诀被问得皱起了眉,却耐着性子地说道:“想……”
顾南溪突然顿住,转身盯着他说道:“为什么!?”
冷诀似乎察觉到她今天的反常,于是开口说道:“怎么会这么问?!…….”
“因为想念一个人的原因分很多种。”顾南溪笑了笑,突然收住脚,转身,意味分明的看着她,语气高深莫测地说道:“比如心中有愧、抱憾终身、或者是是别人做了自己的替罪羔羊……”
她说话的表情,语气,都让人极度的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源于一种感觉,一种隐隐的不安的感觉,“……”
见他没有回应,顾南溪突然就冷笑起来,挑了挑嘴角,眼眸里的光芒充满不屑,挑衅着说道“”“冷诀,你是哪一种!?”
冷诀这才意识到其中的不对劲,于是开口说道:“南溪,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哼……”顾南溪别开脸,可以不去看他,只是转脸,眼眸时不时地盯着冷诀的脸,说道:“我去找过Eric……”
冷诀的眉心聚得更拢,他万分抱歉地说道:“Eric的事我很抱歉……”
“抱歉!?”顾南溪却笑了起来,盯着他,语气挑衅地说道:“为什么?!难道人是你杀的!?”
这倒是触到了冷诀的逆鳞,他着实耐不住,开口想要呵住顾南溪,“南溪!”
顾南溪挑了挑眉,冲着他扬了扬下巴,不屑地讽刺道:“你激动什么?!一句玩笑话而已,何必当真。除非是你心里有鬼?!”
冷诀皱着眉,开口解释道:“Eric用法律帮助穷人维权,得罪了道上的人,最后被人暗杀身亡。当时你正忙碌“月光半岛”的事,所以没有告诉你。”
这演技,真是毫无破绽!
顾南溪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嘲讽着说道:“费尽心机地瞒着,真是辛苦你了!”
顾南溪终究是没有捅破那层窗花纸,那个五年,毕竟冷诀还算是良善的存在。
她咬着牙,一遍遍回望在莲城的这几年,好的,坏的,难忘的,统统过了一遍。
可她越来越觉得这一切太过虚妄,痛苦的、难忘的,突然变得毫无意义。
因为自己的女人还在酒店,盛世根本无心任何的应酬,草草的解决后便驱车返了回来。
结果谁想到,他破天荒的在鲜花店搂了一大束的鲜花,打开门,迎接他的却是满室冷冰冰的黑暗。
异国他乡,顾南溪在美国生活过五年,再则冷诀又在此。
两人的关系明明暗暗,捉摸不透。
盛世当下内心一凛,粗暴的将鲜花丢在地上,滔滔怒火腾起,转身就往门外冲。
他将黑曜给赶了下去,自己开着车,“嗖”地一声飞了出去。
因为没有参与顾南溪的生活,他早早的派人将她以前经常出没的地方给查了出来,打工的店面,经常留念的小街,在他脑海里,过了七八百遍。
寻了大半天,终于在街道的一处发现可疑对象。
只见堆着白雪的步行路上,她垂着双手,漫无目的的在行走。黑色的长发因为前几日的熨烫,如今倒是蜷曲着,如黑色的绸缎散落在肩头。
长发吹了过来,将饱满白雪的额头给露了出来。
她似乎心情不是特别的号,一直冷着脸,不言不语。
盛世将车速降了下来,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后,见她始终都毫无察觉,顿时提速,猛地停在她面前。
顾南溪盯着地面,目光有些微微的发沉,这时,一辆豪华的黑色车停在了自己面前。
黑色的车窗缓缓地降了下来,盛世凛着一张脸,甩上车门,大刀阔斧地冲了过来,拦着她的肩膀就开始吼:“顾南溪,你怎么又一声不吭地的消失,狼来了的故事,你还要再玩几遍!?”
顾南溪被吼得瞬间回神,讶异地盯着他,握着录音笔的手禁不住往衣袋里缩了缩。
她盯着盛世,表情有些茫然,随意地“啊”了一声。
盛世触到她的手,那股冰凉的触觉让他颇为不爽,一把拽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语气有些冷冰冰地说道:“你快点给我上车!”
顾南溪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居然好脾气地由他牵着往车的方向走去。
盛世很是贴心,替顾南溪绑好安全带,怕她着凉,还特意从后车厢里拿出早已备好的毛毯搭在她的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