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笑了起来,冲着她眨了眨眼,讽刺的说道:“前夫与下堂妇的关系?”
这直面的讽刺,对于刘诗雨来说,简直是锥心的,“你!”
顾南溪看着她,表情解释嘲讽,末了,开口说道:“我原本想,让你的余生就待在监狱,就算是对你作恶多端的行为进行惩罚了。却没想到,你非要跑出来祸害一方。”
刘诗雨的情绪已经有些崩溃,冲着她吼道:“顾南溪,你凭什么囚禁我?”
“想跑,又喜欢跑是吗?”顾南溪看着怒意张狂的刘诗雨,环看着四周,这才扭头,看着对方,讥诮着笑了起来,说道:“这里是一座私人的孤岛,我看你这次怎么跑!”
刘诗雨没想到,这次自己身处的位置,竟然是一处荒岛。
她心里有些后怕,瞪着她,吼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总算是绕道正题了,顾南溪的表情有些冰冷,看着她,语气寒凉的说道:“陆西顾不陌生吧?!”
陆西顾?
刘诗雨的心顿时一惊,想到在瀑布上被Delcan一枪击中的最后坠入深潭的陆西顾,顿时皱起了眉。
她看着顾南溪,几乎是咬牙隐忍,“……”
顾南溪看着她,兀自的笑了起来,末了,突然冷着脸,语气冰凉的说道:“因为你和维乙安设计的圈套,将她扯进这场洪荒战争里,你们让她受尽折磨,如今更是生死未卜,你觉得,你还能好好痛快的活着吗?”
刘诗雨一听,立刻大怒起来,用力敲着玻璃,大吼大闹起来,吼道:“这不关乙安的事,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和她无关,你有气只管往我身上撒,你别动她!”
“现在知道护犊子了?”顾南溪站在光洁的玻璃外,静静的看着她狂怒的刘诗雨,笑得一脸无邪,末了,开口说道:“和她无关?容我提醒你一次,迟墨是怎么死的?”
迟墨!?
那个被火火烧死的迟家男人。
所以,顾南溪这是在旧事重提了?
如果她计较,肯定是会牵扯到维乙安身上的。
刘诗雨当场愣住,瞪着她,着急的吼了起来,“是我要害你,所以让他服药,放火烧死的!”
现在倒是懂得往自己身上揽了,真是母女情深啊!
“是吗?”顾南溪看着她,表情皆是嘲讽,末了,突然冷笑出声,开口说道:“那怎么监控录像里,是维乙安和迟墨双双步入的房间?她才刚离开房间,就着火了?”
刘诗雨的表情有些慌神,立刻狡辩道:“那是偶然!”
“噢……偶然……”顾南溪一听,立刻大笑出声,抬眼,看着刘诗雨,满眼的精光,笑着反问道:“所以,陆西顾收到的手写信件,上面维乙安的指纹,也是偶然?”
刘诗雨一听,顿时脸色大变,愣是不知该如何接话,“……”
顾南溪看着她,表情更是戏谑,笑着说道:“这些证据都摆出来,你还是要一口咬定,和维乙安无关?”
刘诗雨现下才知道,他们手上已经掌握所有的证据。
顾南溪肯定是想要对维乙安不利,想到这里,刘诗雨立刻激动起来,大吼道:“顾南溪,你想要怎么样!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怎么样?”
顾南溪听到她的话,忍不住隐隐的笑了起来。
她扶着下巴,在房间里踱了踱步,末了,又突然顿住脚,转身,瞪着面前刘诗雨,开口,语气森冷的说道:“你们怎么逼死的陆西顾,我就怎么逼死你们。”
她的表情很恐怖,吓得刘诗雨往后直退了几步,她的表情更是吼道,“你!”
总算,是有些让人觉得舒畅的表情了。
顾南溪笑了起来,指尖轻轻的敲了敲玻璃,漫不经心的说道:“放心!我和你们可不是一类人,杀人总要偿命,你们逼死陆西顾,我就让你们后半辈子,羞辱无望的活着。”
她说话的声音倒是云淡风轻,但越到后面,听得人越是心惊胆战。
仿佛是一记钝器,猛地击中了刘诗雨的心脏。
她被吓得愣住,表情顿时僵在那里。
她愣了几秒,心里已知大势已去,眼下是要护住维乙安才行。
刘诗雨立刻冲过来,拍着玻璃,着急的说道:“顾南溪!……顾南溪!你别动乙安,你别动她,有什么冲着我来!你冲着我来!”
见顾南溪始终没有理睬她,她更是用力的敲着玻璃,企图唤起她的注意,“你听到没有!”
谁知道,顾南溪并没有理她,只是转身往门外走,让她一个人在里面发疯,“……”
她就是需要她急,越急越好,让她享受一次,一切都无法掌控的感觉,让她尝试处于被动的滋味。
顾南溪走出房门,门外的黑曜就立刻迎了上去,“太太!”
顾南溪点了点头,吩咐道:“将里面的屏幕全部打开,及时播报维乙安的糗事。”
黑曜点了点头,“明白!”
刘诗雨住的牢房,周围的四面墙壁,天花板和地面,全部是由特殊材料建造。
所以,她几乎是住在一个播放室内。
往后,她将亲眼在这里见证,维乙安是怎样一步步被逼至绝路的。
女人折磨起人来,还真是要命呢!
黑曜点了点头,说道:“太太,盛少请您去海边。”
顾南溪闻言,立刻应允道:“嗯,好。”
海边吹起着风,一阵阵的,裹着海面的咸腥味,迎面的吹了过来。
盛世站在海边,猎猎的风吹起他的衣角,那副身姿,俊朗得令人怦然心动。
都是她心里,爱着的样子。
顾南溪迈开腿,从后面抱住了他。
盛世的个子很高,她贴着他的背,感受着风吹着衣服哗哗的响。
盛世抬手,抚了抚环在腰腹前的手背,揉了揉,笑着问道:“心情好些了吗?”
顾南溪的脸贴着她的背,声音闷闷的说道:“并没有,她们死千次白次也换不回陆西顾的命。”
盛世闻言,立刻转身,扶着顾南溪的双肩,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笑着说道:“盛太太,你孕期就这样抑郁,不怕以后生个闷葫芦出来?”
顾南溪别扭的嘟了嘟嘴,“……”
盛世被她逗得笑了起来,打趣道:“怎么啦?说你两句就开始闹情绪了?”
顾南溪嘟着嘴,别开脸,不理他,“……”
这怀孕的小女人,情绪说来就来。
盛世被吓了一跳,立刻紧张起来,问道:“怎么哭了?”
顾南溪嘟着嘴,狠狠地吸了几口气,末了,低着头,鼻音浓重的说道:“总感觉,现在的幸福,是用陆西顾换来的。盛世,我心里难过。”
盛世明白她与陆西顾之间的感情。
陆西顾的消失,成了她心里沉甸甸的疙瘩。
盛世抬手,用力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心,叹了口气,说道:“她因为过得太艰难,所以期盼你幸福。南溪,只有你过得好,她才会感到欣慰。”
顾南溪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表示明白,“……”
她的肚子有些大了,如今两人面对面相拥,那小东西都能抵到盛世的腿了。
他搂着顾南溪,提示着说道:“盛太太,我们该回去产检了。”
顾南溪窝在他的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谁知道,头顶上的男人却哼哼的开始翻起旧账来,埋怨着说道:“这一次,可不能让我错过和他的见面。”
盛先生,你什么改名叫做盛爱计较,盛爱别扭了呢?
这些小小的情绪,落在顾南溪的心里,却是暖洋洋的,极为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