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色空剑,慢悠悠的在街道晃荡,真是繁华,北方战乱已起,民众可谓是民不聊生,想不到在洛阳,还能看到这一幕。
“嗯?”蒙跖忽然看见客栈之中,有几人正在相谈,却是李世民、李靖还有徐子陵等人,心中一动,转入巷口,不多时,一个身穿麻衣、面容苍白似有病态,背后背着一柄由麻布包裹的剑的中年男子走出径直去向客栈。
“小二,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菜!”
“得嘞。”
李世民等人正在说话,忽听的这一句话,都回头一看,却是一个背剑的麻衣中年男子,像是穷困人家却点最好的酒菜,心中疑惑。
中年男子也似乎注意到了李世民等人,走到旁边道:“在下风清扬,各位看想向我不知何意?”
李世民等人这才发觉自己有失礼貌,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风清扬轻笑,道:“各位是否奇异,我为何外表似穷困,却点如此贵的酒菜。”
众人尴尬不说。
风清扬随口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李世民等人拍手称快,道:“好诗,好诗。先生若不介意与我等同席如何?”
风清扬道:“好,只好我初来此地,想要探听消息,那我就不客气了。”
众人齐聚一桌,徐子陵问道:“不知先生要探听何事?”
“我有一师侄名叫蒙跖,数月之前乘船前去中原,一直没有消息,所以我前来探听他的踪迹。”
“啊?”众人大惊,此人竟是蒙跖师叔,徐子陵当下跪地磕头,道:“弟子拜见师叔祖!”
风清扬惊道:“你是我那师侄的徒弟?”
“正是。”
“快快起来,不用行此大礼,我逍遥派崇尚清净无为,最厌世俗礼教。”
徐子陵这才起身。
风清扬道:“不知你师傅这几月如何?”
徐子陵便把数月以来蒙跖的事一一告知,风清扬点头仔细听,道:“原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话毕,有扭头看向徐子陵。
“我逍遥派收徒虽然不严,但也并非所以人皆可拜,像你师傅,这代只他一人,现在我便来考考你。”
徐子陵一时紧张无比,逍遥派的收徒准则自己也都晓得,但自己毕竟是穷苦人家出生,如何学的诗琴歌赋?也不知这位师叔会考些什么?
“一路上,我见这中原战乱无比,民不聊生。我且问你,为何这天下会如此?”
徐子陵一时只想使师叔满意,并未注意李世民等人还在旁边,随口道:“君主昏庸,百官放乱。”
“那为何君主会昏庸,百官会不节制?”
“师傅曾说:缺少监督。”
“那谁人可监督?”
“百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只有让百姓真正做主,这天下才会永远平稳,不然只是一时之安定!”
李世民听到此话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脸上却无什表情。
“好,”风清扬称赞,有问道,“那如何使百姓做主?”
徐子陵大叫道:“废帝制!”
“不错,不错。”风清扬笑道,“你暂且合格了。”
徐子陵这才松口气,却忽然发现李世民等人对自己不愠不火,这才大悟刚刚自己一番言论只怕是让他们不满,恐怕日后,自己与李世民再也不能如此交心相谈了。低头一撇,自己的师叔正在吃菜,徐子陵心中突然冒出自己师傅,又不敢在想,默然不语。
这时,客栈内,走过一个面色清秀的青年男子,坐在众人身旁,看向李世民道:“在下秦川,刚刚听诸位所说,我欲有一问,如何使天下大治?”
来人正是师妃暄,代慈航静斋将和氏璧给予可以治天下之人。
李世民听到,将自己如何治理天下一说,师妃暄心中暗赞,早已确定了李世民。
风清扬在一旁甩筷扔在地上,也不在意李世民面子,喝道:“一派胡言!小儿尖牙利嘴如厮。”
师妃暄这才看向这中年男子,蒙跖的师叔,又想到蒙跖带走了自己的色空剑,不知此时在做甚?
“不知先生为何如此说?”就算是猫也有三分脾气,何况李世民是李阀二公子,在天下中也是风云人物,什么时候被人如此说过?在带上刚刚风清扬一番言论,对其好感顿时消散,冷冷道,“'莫不是先生有何指教?”
风清扬怒道:“小子,我问你,你这一代可如此做,你的子子孙孙也会如此做吗?”
李世民道:“我不管后代会如何,但我会教育后代子孙该如何做,给他们留下范例,尽力使他们如何治理天下,还有,我会从制度上严加管制子弟,并且监督他们,只要代代如此,必可安定万年!”
风清扬徒然一笑,道:“当年秦皇汉武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