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季薇心情还好,只是陈二小姐的身体过于孱弱,不过略微动了动拳脚,就觉得身体酸痛。
言觉大师伸出两根指头搭在陈季薇的脉门上,“没有大碍。”
听见外面的叮叮当当的动静,知书和知画这才醒来,“姑娘,出了什么事了?”
知书羞愧道,“对不住姑娘,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睡得这么沉。”
闻着他们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儿,陈季薇安慰,“你们被人下药了,肯定醒不过来。这会儿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知书和知画这才觉得心情好了点,扶着陈季薇进屋,知书看着满床的狼藉,一阵后怕,“姑娘,这,这?”
“我才嫁进沈家几日,就有人想朝我下死手了。”陈季薇看着床铺,冷哼了声。
“姑娘。”知画害怕道,“我们来相国寺,除了世子,再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不是沈久安。”陈季薇摇头,“我和沈久安之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至于是谁,我大概猜的到。”陈季薇面色冷了下去,“我还没去找他的麻烦,他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回去。”陈季薇看了眼门外,子时已经过了,外面黑洞洞的,只有相国寺僧侣火把上的一点亮光,不时闪过。
知书没听清一般,“姑娘?”
“去跟言觉大师道个别。”陈季薇道,“我远在相国寺都没有幸免,世子那边一定也着了道,我们得快点回去看看。”
知书知画手脚很快,不多时便打好了包裹,陈季薇穿好外袍,打开门却看到两个和尚守在门边,看到陈季薇,念了句佛号。
“言觉大师呢?”陈季薇问道,“我有事找他。”
跟着两个和尚来到言觉大师的禅房,房间里已经绑着一个黑衣人,脚部负伤,嘴巴被一团破布紧紧塞住,旁边的地上,落着一颗带血的牙齿。
“陈姑娘,正好要派人去请你。”言觉示意,“只抓住了一个,腿脚受伤跑不远,被寺里的弟子抓到了。”
“姑娘看看,是否认得。”言觉指着道。
陈季薇过去,扯下黑衣人脸上蒙着的布巾,这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黑衣人面部伤口纵横,叫人看不清楚五官,十分可怖。
“这是?”陈季薇心有余悸的问道。
“这是死士。”言觉似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波澜不惊的说道,“划花了脸,让人看不出他的样子,牙齿里还藏着见血封喉的毒药。”
“恕我直言,陈姑娘,你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么?”
陈季薇仔细的想了想,沈庆忠和沈文元算是大人物么?
隐约想到了什么,陈季薇道,“大师,我正是来向你辞行的。”
“这人,如果方便的话,能否让我先带回去。”陈季薇眉头微皱说道。
言觉大师点头,“人已经抓到,全凭陈姑娘处理。”
说罢,他又劝了一句,“陈姑娘,来者不善,你得万万注意。”
陈季薇点点头,向言觉大师行个礼,带着人匆匆上了马车。
一路疾驰,陈季薇到了沈府,也不过三更。门房看到是陈季薇,半点不敢阻拦,一路疾行到依梅院。
只见依梅院同样灯火通明,她一把推开了房门,喊了声,“沈久安。”
沈久安的轮椅转过屏风,看到她忽然回来,有些惊讶,“季薇,怎么这个时间?”
“你没事吧?”陈季薇急忙问,“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沈久安面色一沉,“出了点意外。”
跟着沈久安进去,阿银正半躺在美人榻上,看到陈季薇进来,虚弱的笑了笑,“世子妃,这次没能去接你。”
“你也被偷袭了么”陈季薇问道。
也被偷袭?沈久安愣了愣,惊讶道,“他们竟然也找到了相国寺?季薇你?”
陈季薇赶忙摆手,“我这边没事”
见她脸色红润,神色从容,沈久安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你没事。”
“不说这个。”陈季薇匆匆道,“言觉大师抓到了个死士,我把他给带回来了。”
沈久安神色一凛,立刻出门。
“死士呢?”沈久安问。
陈季薇指着后面的那个马车,“在车里,你放心,手脚都被绑住了,他跑不了。”
沈久安眉头微皱,迅速过去掀开门帘,却见那死士,已经一动不动的躺在马车里,身旁淌着大滩的血液。
“这是?”陈季薇惊讶极了,“上车的时候,还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