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陈季薇看着青松般的来人,忍不住低声问一旁的沈久安,“你的朋友么?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沈久安看着李东升,脑海中却忽然想起太子那天的话。
我们合作一日,我便保的永宁侯世子妃一日。
神色缓了缓,沈久安轻声道,“不是我的朋友,是太子身边的伴读。”
太子身边的人?
陈季薇略带惊讶的看了眼李东升,看沈久安不吭声,便也沉默的站在一旁。
或许是为了避嫌,李东升看也不看沈久安他们,他心平气和的看着王通,“王大人,不知大雍那条律法上写了,有人对证物提出疑问,而不得查验的。”
王通看着李东升,认出他是太子身边的人,语气多了几分忌惮。
“李公子怎么今日这么有空?”王通皮笑肉不笑道,“来我这京兆衙门又有何贵干?”
“我已经说了,偶然路过罢了。”李东升神色不动,追问到你,“还请王大人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王通神色幕然一变,“李公子,你是故意的么?沈府之事,和你们李家没有关系,若李公子拿不出来其他的证据,那就请李公子在旁边休息!”
王通这是摆明了要赶人了。
李东升又怎么会轻易离去,“王大人,若是你不能回答刚刚的问题,李某是不是也可以判定王大人你是心虚呢?”
“单凭几句证言,一个没什么想干的证物,如何能证明,永宁侯世子或者世子妃就是凶手?”李东升神色有些轻蔑,“王大人还要用刑?这也未免太武断了吧!”
李东升的眼神刺激了王通敏感的神经,他猛地抬头,“李公子这是在质疑本大人断案的水准么?”
“不敢。”李东升随意的拱拱手,“在下已经说了,偶然路过这里,看见热闹,就跟着瞧瞧罢了。”
王通阴险一笑,“那可真是够巧的,李公子居然刚好就走了京兆衙门的门外。”
“谁说不是呢?”李东升闲适一笑,“关于证物的事情,若是王大人心里还有疑问的话,不妨交给大理寺来处理。也不必王大人如此纠结了。”
王通瞳孔猛地一缩,“李东升,别仗着你太子的伴读,就来威胁我。这件事跟你没关系,识相的话就赶紧走。”
“可我偏偏不识相。”李东升收起脸上散漫的笑意,正色看向王通,“在下只问你一句,王大人究竟是允还是不允?”
王通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大雍的律例的确没有不许再查验证物的规定,可也没有允许查验的规定。李公子就算是想替沈家出头,也得另找个理由才是。”
李东升微微一笑。
安抚的看了眼旁边显得惴惴不安的沈宝珠,“姑娘稍等。”
他朗声又看向王通,“大雍律例的确没有案外人员再查看证物的先例,可是,若是公家检查,王大人应当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吧。”
王通神色阴晴不定,“哪里来的公家人士?”
“去请太子一封手书。”李东升招了招手,对着一个小厮吩咐几句。
王通咬着后槽牙,恨恨的看着李东升。
后者微微一笑,居然还有闲心和沈久安他们拉起了家常,“听说世子妃的花铺今日开业,太子之前从世子妃哪儿搬走了一盆绿牡丹,开的非常漂亮,太后很喜欢。”
“只是今日,牡丹花败,枝叶也有枯萎之相。原本还想着要去永宁侯府请教世子妃,如今倒是方便了。”李东升微微一笑,“姑娘可知道原因么?”
陈季薇一听是那盆牡丹花出了问题,忙问,“什么症状,李公子可否详细说明?”
说完,又埋怨的看了眼沈久安,“那盆牡丹还未彻底白弄好,你也是的,太子说要,就真的给了。”
沈久安无奈的叠起双手,“娘子说的是,下次一定先问过你。”
“可是娘子,收银子的时候,不也很开心么?”沈久安又补充了一句。
陈季薇顿时脸色涨红,偷偷瞪了沈久安一眼,“你闭嘴。”
李东升含笑看着他们二人,感叹一句,“二位感情真好。”
“你不是要问原因么?”陈季薇翻了个白眼,“还想不想听了?”
李东升忙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
王通在旁边看的几乎吐血,咬牙道,“你们几个,把衙门当做什么了?”
李东升闻言笑了笑,却抬眼看向衙门口,刚刚派出去的小厮刚好回来,他起身,说了两个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