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
她还穿着职业装,只是左边手臂的袖子和肩膀位置,都被剪下来了,露出一条白嫩的手臂,她的皮肤很好,几乎毫无瑕疵,所以那靠近手腕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
泛着黄色气泡的伤痕,带着黑乎乎的血迹,上面一层残渣被清洗了一部分,但还是能看到破碎的颗粒。
苏苏和蒋小涵就站在病床旁,看到他来了都是松了口气。
“少帅,你看田姐,她好可怜啊。”苏苏眼睛都哭肿了,蒋小涵手里捏着根烟没点,躁动不安的骂道:“草了,要是被我抓到那个混蛋,我一定掐死他。”
李少阳走过去看了看田杏梨的伤势:“怎么送到这里来了,烧伤科那边不行么?”
苏苏一撇嘴:“少帅啊,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留下疤啊,田姐姐这样的大美女,要是这胳膊上带着疤,那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啊。”
她拉着李少阳的手臂摇晃道:“少帅,田姐可都是为了你,才受这份罪的,你可得想办法,别留下疤,千万别留下疤。”
此时几个大夫走进来,领头的是个中年女医生,看到这情景就不满道:“吵吵什么,这疤能不能消,谁也说了不算,得看她的体质是不是疤痕体质,还有恢复能力。”
医生说着走上来,瞥了一眼:“这是化学物品导致的烧伤,不能在这里,先推到无菌室里观察,明天主任上班了再给你看,用什么药,怎么治……对了,钱交了么?有没有医保,新农合?”
李少阳皱眉冷声道:“拖到明天,什么都耽误了,您是医生,能不能说下,有什么好办法,咱们赶快治。”
中年女医生哼了一声:“她这是浅二度烧伤,按程度来说不严重,但关键是化学致伤,那就涉及到是什么化学物,有什么病理反应了,如果想要不留疤痕,那也行啊,你要是有本事弄到欧洲实验级研究室的药膏,就她这种情况,绝对不会留疤。”
苏苏在旁激动起来:“你说的是什么药膏?只要有,花多少钱我都有。”
女医生噗嗤一声:“钱?你以为有钱就什么都行了,算了,我再说多了,你们肯定以为我是来推销药膏的。”她说着推了推眼镜:“我说的那种药膏,只有国外有,国内你找不到的,哼,有钱也没用!”
说完她竟然转身走了,气得苏苏咬牙切齿,蒋小涵更是红了眼要上去削她。
李少阳按住两女:“行了,你们太天真了,等会儿吧,我保证,不用多久,就有人主动来卖药膏了。”
两女听不懂,李少阳也没跟她们解释,轻轻帮田杏梨把脸上粘着的头丝拿掉,温柔的问道:“疼么?”
田杏梨眼泪在打滚,但强忍着,小嘴轻轻吸着气:“少帅,您不用担心,我还撑得住。”
李少阳带着复杂的心情安慰她,心里却乱成了一锅粥。
在苏ho夜场里,当他觉田杏梨在暗中拍照的时候,就已经确认这个女人有问题了,如今这个情况,却让他有点心疼的感觉。
田杏梨看他一脸忧色,勉强一笑:“少帅,您别自责,这事不怪您,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就是不知道谁要对您下手,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话说得,任是铁石心肠,也要愧疚不安,怜惜无限了。
田杏梨此时**一声,柔弱的表情带着十万指数的杀伤力:“少帅,我就是有点头晕,有点疼,您能不能陪我一会儿,就一晚上,我好害怕。”
李少阳轻轻摸着她的头:“放心,你好之前我绝不走,一直陪着你把伤疤去了,让你恢复如初,乖,好好睡一觉。”
田杏梨嗯了一声,转头靠在枕头上,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李少阳心中暗叹,如果这女人用的是苦肉计,那未免也太狠了。拿女人爱若性命的肌肤做赌注,为的只是拖住自己几天?
他心中再起波澜,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田杏梨和天鹤案必然有直接关联,难道她就是那个背后主谋?
正想着呢,门忽然开了,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不告而入,还提着爱马仕的包,看了看田杏梨的伤,对着李少阳就笑:“你是这姑娘的家属吧,我看这伤的不轻呢,女人啊,最怕留下疤了。”
李少阳也看着她笑:“您卖药膏的吧?有话直说就行了。”
那女人愣了半天才恢复镇定,从包里摸出一管没有标识的药膏:“这是国外最先进的去疤膏,欧洲实验室里的刚研制出来的,保准管用,只要8888……”
旁边的苏苏和蒋小涵都呆了:少帅真是神机妙算啊,还真有来卖药膏的。